外头传来许多人声,吵闹的。
司沂今日不能练剑了,他干脆就躲在屋内看兵书。
外面细碎的声音很快就没有了。
人走后,司沂推开窗,纸鸢还在,飘荡在树枝上,晃荡着纸鸢尾,显得尤其漂亮。
用过晚膳,是两个素馒头。
司沂只吃了一个,另一个掂在手里。
碗碟旁边还有油渍,能闻见肉香,荤菜应当是被门房给贪掉了,只给他留了馒头。
天难得阴沉,开始刮风,这样的天在邺襄真是少见,夜里应当要下雨了。
果不其然,不到戌时,风裹着雨就来了,这雨几乎下了一夜,后几日都是阴沉寒冷的天。
一路奔波过来,司沂的身子还没有好全,本来就不行的窗桕坏了,夜里吹多了凉风。
嗓子疼不说,整个人都晕晕的,头重脚轻,染上了风寒。
屋内只有些治外伤的药,他的身子还没有好全,没有药又不能出门看郎中,只能硬抗。
树枝上的纸鸢在大雨的侵蚀之下,被打得面目全非,漂亮不复存在,只留下丑陋光秃的细条支架。
好在天过几日放晴了,司沂躺在庭院当中晒太阳。
迷迷糊糊当中竟然有了睡意,大约是在病中感知降低了,等到有东西砸下来的时候,司沂躲避不及,只能长手接住了这团从天而降的温香软玉。
温热的,绵软的,香甜的。
活的?
司沂以为是敌人,来袭击杀他的,瞬间坐起来,瞬间将人压到了底下。
这才发现不是刺客,而是一个漂亮的姑娘。
她的脸小小的,眼睛是蔚蓝色,瞳孔紧缩有惊魂未散的恐惧,小小的唇微张着喘气,绵软一下下碰到他的胸膛。
“”
确认她真的只是一个没有杀伤力的姑娘,看她手里的纸鸢,是在树上的。
她是来取纸鸢的。
都坏成这样了还要?看来她很看重珍爱这只纸鸢。
“你”小姑娘说话了。
司沂迅速放开她,余光瞥见她慢吞吞怕起来。
吓得不轻却没有哭。
敢爬那么高的树,胆子也应当是不小的。
“谢谢你接住了我。”差点以为要被跌砸碎了,她拍拍胸脯,抚顺惊吓。
司沂看着她,没开口说话。
她先检查了纸鸢,确认纸鸢并没有摔得更坏,才宝贝似地抱在了怀里。
很是自来熟的在司沂的小宅院里看来看去,“咦以前我怎么没有发现有那么一块地方呢?”
“你住在这里?”
司沂也不知道这里是哪,他醒过来就在这里了,也只知道他要听母亲的话安静本分呆在这里。
看她的装束打扮,非富即贵,应当是大户人家的女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