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
喊了一声,跑堂的小二便端着一个茶壶过来,客气的问道:“爷是要加茶?”
霍景霆往茶桌上面放了几个大钱,跑堂小二看到几个大钱的时候,眼睛一亮:“爷有什么吩咐?”
“去附近的布庄买几根细针来,余下的钱赏你。”
跑堂小二咧开嘴,把钱从桌面上拨到了自己的手中:“爷你等着,小的去去就来!”
等了半响,跑堂小二把东西买了回来,霍景霆放下了茶钱,便离开了茶楼。
行宫前,亦把守了重兵,霍景霆从远处的客栈客房中,打开了一条窗户的缝,虽远,但对于视力好的霍景霆来说,还是能看到行宫前到底有多少人。
等了半响,只见有人拉了马车过来,从车厢中下来了一个人,半响之后,顾严从行宫走了出来,不知道与车厢下来的人说了什么,而后那人又重新上了马车,顾严四周看了一眼,随之回了行宫之中。
霍景霆也关上了窗户,从桌面上翻了个杯子,倒了些清水,随后从袖中拿出了个药粉包,把药粉倒入了水中,再把针放入泡,半会才拿出来。
这些药粉市用一种红色像果实一样的植物磨成的,这种植物是他在北地出征的时候,在山地上偶然发现得,无毒,但只要是入眼,或者涂抹在伤口之上,会让痛感更加的强烈,更加的红肿,只有用清水清洗才能减轻。
城门前,刚好换了一队巡查的兵,马车就到了城门前,车夫把令牌拿了出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只能有令牌的才能出去,检查的人格外的谨慎,也格外的仔细,若是有人混在其中,必然逃不过。
这检查就好像是猜到了霍景霆等人会借助这个机会逃出怀城。
检查了许久,几个检查的士兵皆对城门前的将领摇了摇头,将领挥了挥手:“放行。”
城门打开,马车缓缓的驱赶去出城门,才过城门,在谁都未曾在意的情况之下,一根细小的针飞向马车的马,直直插入马臂中,一声撕叫声,马匹受惊,发疯一样的往前跑,不知道谁突然来了一句:“敌军会不会易了容现在就在马车上!?”
将领一听,顿时睁大了眼,似乎也想到了这个可能性,再看那马匹忽然惊慌,暗道不好,一声令下:“一部分人随我去追!”
数十人随着将领上了马向那发狂的马车追去。
追了大抵有小半个时辰,才把那马车制服,将领亲自上了马车做检查,把奉命之人和随行那些人脸皮都搓破了,都没有发现有任何易容痕迹,细想了半响,蓦地眼一瞪:“糟,中计了!”
此话一出,顿时四面八方有烟尘飞扬而起,数不清的魏国将士汹涌而来,把他们团团围住,数十人被围在了圈中心,数十人手持着兵器,有些慌的看着密不透风的魏国将士,顿时不敢轻举妄动,在这种情况之下,硬碰硬,只会尸骨无存。
青决从士兵的中走了出来,看着他们,道:“识时务者为俊杰,现下放下兵器归降,便留你们一命。”
领兵的将士也是个骨气硬的,抬着胸膛道:“士可杀不可辱!”
话音才落,就从他的身后传来了兵器落地的声音。
将士回头看了一眼,只见他的个个手下都把手中的并下放到了地上,举起了双手,做出了投降的动作。
“……”一种孬种!
但还是有一个人没有放下手中的兵器,腰身挺直,站如松,鹤立鸡群的站在人群,格外的显眼。
“这才是铮铮傲骨,你们这群人都是一群懦夫!”将领的语气无比的气愤。
那人听了将领的话,嗤笑了一声,随之把手放到了脸颊的边缘上,微微用力,□□撕拉了下来,一张冷峻的脸露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去你娘的!
将领几乎骂娘,眼中竟是不可置信,怎么都想不到,霍景霆没有像顾严所预料的那样,会从去未央城中寻大夫的马车上做手脚。
这是顾严想出来的主意,他觉得唯一有可能让霍景霆伺机而动的,就只有混在马车出去,顾让他们在城门埋伏好,只要霍景霆一出现,便不计一切的把人杀了,可万万没想到,他是借助了出城的队伍,却没有混在这队伍之中,而是混入了把守城门的重兵之中,刚刚换的那对巡查兵才是关键。
他们都把注意力放在了马车车队中,却没有注意到他竟然会在最危险的地方下手。
最后认输,把兵器也扔在了地上。
“是我输了。”
“将军。”青决见到霍景霆的时候,并没有过于惊讶,似乎已经料到了霍景霆会在其中。
若是连一座小小的怀城都出不来,霍景霆又怎能担当得起百年难能一见的将领之才的赞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