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渊的耳根有些红，从怔愣中回过神来也没有回答林池的问题，只沉默着用钥匙打开大门。即便如此，林池依旧从他通红的耳根中明白公寓里有秘密。
许久未曾动过的门“吱呀”响着被打开。
林池先一步走进客厅，江渊紧随其后，在玄关处打开灯。
乍然亮起的灯光让林池的视线有一瞬间的模糊，等到再次恢复清晰看清楚室内的装潢，林池哑然失笑。
客厅内的装潢完全是按照林池的喜好而来，他回头，江渊还局促的站在玄关处，不安的背着双手。
“哥哥在害羞这个？”林池冲他笑。
江渊两步上前走到他面前，结结巴巴道：“里、里面还有。”
他说完这句话，拉着林池的手走进卧室。
卧室感应灯一开，林池就清楚的看见墙上密密麻麻贴着自己的照片。
有他在林家院子里的，在酒会上的，也有在谈判桌上的。
每一张照片，都是昭示着在这六年里，江渊没有片刻放弃过对于自己的关注。
两人都默契的没有提起为什么只是单单看着，不敢主动来找这件事。
“Lin，你会不会觉得，我的做法让你感到不适？”江渊忐忑的问道。
“的确有一点。”林池靠在门框上，笑意都从眼睛里溢了出来，“真人都在这里了，哥哥为什么不把那些照片取走呢？”
听见林池前一句话以为会被判死刑的江渊瞬间激动的眼睛都红了：“取，马上就取下来。”
*
江渊的公寓虽然几个月没有住人，但因为定期有人打扫，客厅厨房玄关等都很干净，甚至比许多住人的公寓还干净。
但卧室就不一样了。
因为自己贴的那几大面墙的林池的照片以及隐私问题，江渊一向把卧室锁了又锁，每次离开久了回来都得自己打扫一番。
现在几个月没回来，床上虽然有防尘罩，但柜子桌子一类的东西上早就积满灰尘。
“好了。”林池将用报纸叠好的帽子给江渊戴在头上，拿出手机给两人来了一张自拍。
照片中的江渊戴着口罩，一手拿着吸尘掸子，一手拎着一张湿漉漉的毛巾，头上戴着纸质防尘帽；林池和江渊唯一的不同，只是手上没有拿吸尘掸子。
两人现在的样子完全沾染上尘世间浓浓的烟火气，完全看不出来一个是银幕上的冰山影帝，一个是矜贵的画界新贵。
但就是这样的烟火气，在两人的眼中却弥足珍贵。
打扫完卧室，已经过了凌晨两点，林池摊在客厅的沙里，连根手指都不愿意动。
“Lin，去洗澡。”江渊把垃圾打包好放在门外，又洗过手后走到林池面前揉了两把他的头。
“不想动。”林池闭着眼睛懒洋洋的开口。
江渊见他不动，在沙上紧挨着林池坐下：“那我抱你去浴室？”
林池直接伸出手臂抱住绕住江渊的后颈，被他一把抱起后又在像只猫似的在他胸口蹭。
“别闹。”江渊声音低哑的警告在自己怀中作乱的人。
林池有恃无恐，不仅在他怀中乱蹭，连手也不安分起来。
江渊沉声一笑，抱着人两步走进浴室，压在冰凉光滑的瓷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