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这样想着的,但苏水湄却没有下手将裹胸布扔进火里。
她鬼使神差地盖好了琉璃灯,然后打开布条看了看。布条上的血迹没有那么容易清洗干净,除了外面薄薄一层,里面还带着明显的血渍。
苏水湄觉得有些亲密。
不,是很亲密,非常亲密。
她红着脸,把裹胸布往枕头底下一塞。塞完,她才察觉到自己做了什么事。
好吧,她承认,她喜欢陆不言,这裹胸布或许就是她以后唯一能保存在身边的,跟男人有关的,唯一一样东西了。
想到这里,苏水湄难免惆怅起来。
虽然她如此珍惜,但她应该只是陆不言生命中的一个过客,还是兄弟的那种。
苏水湄想起关公那张大红脸就觉得委屈。
。
那边,陆不言戏弄完了苏水湄,便从宽袖暗袋内取出白日里从西竹那里拿来的账目。
这是一本杀人账目,西竹这几十年来杀的人都记录在里面。
陆不言翻到最后一页,看到了上面的字。
郑敢心——杨庸。
陆不言双眸瞬时凌厉,他暗暗攥紧这账目。
原来真是杨庸要杀郑敢心。
既然如此,那杨庸应该就是郑敢心背后的人了。他想要杀户部尚书之子,却又不想将此事沾染到自己手上,便将郑敢心培养成了棋子。
棋子到了最后自然是要抛弃的,杨庸让西竹去杀郑敢心,那天出现在郑敢心身边的黑衣人应该也是杨庸的人。
杨庸杀郑敢心还不够,对他也要下死手。
陆不言合上账目,深深叹息。
“陆不言!陆不言!”房门突然被推开,杨彦柏横冲直撞地进来。
陆不言立刻把账目收好。
杨彦柏一脸激动,“陆不言,我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陆不言单手摩挲着宽袖暗袋内的账目,那双清冷眸子落到杨彦柏身上,微微闪动。他问,“什么秘密?”
“是关于那个赵家大郎的,你要不要听?”
“说。”
“嘿嘿,”杨彦柏坐到陆不言身边,自顾自倒了茶,吃了一口,然后才不紧不慢道:“他是个变态!”
陆不言面无表情道:“滚。”
“哎呀,不是,不是,我还没说完呢。”杨彦柏一把抱住陆不言要把他扔出去的胳膊,“我发现他囚禁了小江儿,还是我把小江儿给救出来的呢。”说着,杨彦柏炫耀了一下他削铁如泥的绝世匕首。
“哦?”陆不言神色极其淡定。
原来是杨彦柏放跑了苏水江。
“那你之前怎么不说?”
“我这不是口说无凭,怕你们不相信我嘛。”杨彦柏搓了搓手。
“那现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