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楚韵翻了下身。
吓得陈澈赶紧松开手，心脏砰砰直跳，好像要从嗓子里蹦出来似的。
从耳垂到脸颊，从脚底到颅顶，酥麻的异样感伴随着做贼心虚的羞耻感疯狂袭扰着陈澈仅存的理智。
她嘟了嘟嘴。
“别走……”
一双手乱动，在黑暗中摸索到了什么，紧紧握住，抱向怀里。
陈澈只好紧贴床边，把胳膊送到少女舒服的睡姿里，大气不敢喘。
另一只手悬在半空，手心里微微过电，脑子里还在疯狂的循环着刚才他大胆握住楚韵的脚的那些画面。
“别走……”
她似乎做了噩梦。
眼底有些晶莹。
陈澈心尖一颤，楚韵在这般时刻，才像是一只完全卸下盔甲的小刺猬。
她已经很努力的生活了。
他看着她，眼底尽是温柔。
陈澈保持着这个别扭的姿势一动不动，好像即便是呼吸稍微重一点，就会破坏少女完美的睡颜。
含辞未吐，气若幽兰。
他第无数次惊艳于少女的容颜，如一畔柳枝轻抚心房，荡起了一次接一次的涟漪。
陈澈心有所想，喃喃自语却也念念有词：
“华容婀娜，令我忘餐。”
她睡着后美极了。
只是那微蹙的眉间与眼角的点滴晶莹是在恼人，煞了这满眼春色的大好风景。
他心中火热。
再难顾及心中的滚烫。
俯身，贴了过去。
陈澈的唇轻轻触上楚韵的眼角，为她抚去那里的晶莹泪滴。
他怔住。
缓缓抬头。
眼中饱含温情。
伸手，轻柔的抚过少女那双如景似画的黛眉。
也抚平了少女紧蹙的眉间。
夜微凉。
陈澈的腿已经蹲到没知觉。
但他仍然贪恋着。
久久不愿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