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风觉得全身的血液一下子都往大脑冲来,hhp点直接被冲爆,当下便失声叫道,“井爷?!”
“井爷啊!果然老霸道老霸气了,”小唐摇头叹道,“看这架势,再看看这气势!哎哎,看看这爆料还说了什么……哦哟,还有人说她亲眼见过真人耶!真羡慕……”
季风不免好奇对方的评价,顺带瞄了几眼,顿时血冲上面。只见一行血淋淋的大字占据在了大半对话框:靠啊!老子白活这三十多年了啊,以前见过的各色男银都是浮云啊草泥马啊!一个井爷就直接闪瞎我的眼啊!我和你们说!井爷的真人比这带感一百倍一千倍啊,标准的宽肩窄腰紧臀啊!而且还很年轻啊年轻啊!必定是腰力足马力大耐力持久型的!嗷嗷,想想就热血沸腾啊!——下面马上跟贴了一大片花痴倒地图和望天喷血图。可没多久爆料者又爆出猛料来:但是,很不幸啊很不幸。据可靠的消息说井爷手上有套环的啊,说明他已经结婚了啊,结婚了啊结婚婚婚婚婚了啊啊啊啊啊!——后面立刻跟了一堆板砖菜刀匕首手榴弹炸药包……
季风捂着心脏,觉得今天过得真刺激。
晚上井言果然到了十一点多才回来,见到锅子里还温着饭,上面架了一碟子炖蛋羹。他顿时眉开眼笑,心情极好地将饭菜一扫而空。季风趁机坐到他旁边关心了几句,井言越发觉得窝心温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盒子递过来,“今天参加活动发的纪念品。”盒子里是一个青花瓷嵌银的小坠子,图案是一朵牡丹。
她不动声色地收下,“参加什么活动。”他说是抽奖,她点点头,说道,“井爷的手气真不错啊。”
井喵喵一个反应不及,整条炸小鱼就这么顺着喉咙滑了直去,咽了个囫囵,“你,你怎么……怎么这么叫我?”
她故意绷着个脸,“你说呢?”
井喵喵垂首,“你都知道啦?”他以为是单太太和她泄的密,要知道单先生没什么事会瞒着妻子。
她诈他,“差不多,但还是想听你和我说。”
喵喵以为老底被掀了,立刻就坦白了。因为涉及一些敏感的部门和特殊的工作内容,他只敢说了个大概。但是整体的架构轮廓已经出来了。季风一边听一边冒冷汗,这算什么啊。她家喵喵刚从什么联盟里脱出来,现在又掉到了党国的掌心,这也质变得太离谱了吧。
“他们,他们不介意吗?”她问道,“不是说这种保密单位的审查很严格么,他们没查你的过去?”
井喵喵拍了拍胸脯,“放心吧,咱上头有人。”
季风心下戚戚,便转了话头,“你还要给那什么部长当多久保镖啊?”井喵喵很不满地看向她,“什么保镖啊,我可是带着任务去的。”他压低声音,“那个人经济上有问题,正在查。”
这是要咋整的啊,这意思是说他已经走到反腐的第一线了喵!!!!!
她的心像被猫挠了似地痒痒,本想多问一点,可又考虑到他的立场,还是不能让他为难,只得叮嘱他凡事小心。他笑得八颗牙齿都露了出来,“你想太多了,不要说我身边还有这么多弟兄。就算是落了单,我也有能力把他们收拾得落花流水。”
他确实是有这能力的,她也相信。但她还是按捺不住对‘井爷’的好奇心,一想起那天在电脑上看到的现场截图就热血沸腾。她算是宅腐基的小迷糊,制服控是基本的。可先前打死她都想不到他穿起制服来会那么英挺,完全就和变了个人似的。但当她要求他在家里变装时,他却死活不肯,说制服不能带回家的,只有上班时才穿。她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说谎,可却清楚想在家里饱眼福是不可能的事了。打听到某部长周末还要出席某画廊的剪彩仪式,她按捺不住翻腾的好奇心,偷偷地溜去了。
周末车挤人多,她费了番周折才到目的地。新开的画廊的装修走简约风格,但不乏精致醒目之处,所以很容易就找到了。季风是存心要看看井言正经工作的状态,所以行动不免鬼祟,很快就被人盯上了。等她发觉的时候那两枚高壮黑超男已经和电线杆子似地戳在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
她顿时结巴起来,“我……我不,不是……”她急得满头大汗,又怕动静大了引人围观,可越这样对方越是黑脸黑面。眼看自己就要被提溜起来扔门外去了,她终于曝真身了,“我是来看井爷的。”俩黑超停下动作对视了一眼,“又来了,井爷真是招桃花。”说着话就把她给提到边上,其中一个还甩了她一句,“来画廊就是要看画的,光盯着男人看像话么。”
季风讪讪地应了,还真老老实实地看画去了。在某巨匠的画作面前转悠时手机收了条短信:往右看。季风下意识地扭头,井爷可不就站在离她十来米的地方,戴着黑镜无表情地背着手站着,松柏般地挺拔。他身边站着一个衣着华贵的中年男子,约摸就是某部长了。她按下激动的心情,冲他挤了个鬼脸。井言的脸还是没有变化,不过似乎嘴角略略地动了动,微微地上扬。
她抿唇微笑,正欲往前走几步看得更仔细些。可一股强大的推力突然从后侧方袭来,没留神便被撞到墙边。接下来的一切就像是动作片一样,那个戴着鸭舌帽穿着皮夹克的男人从怀里掏出一个深色瓶子往中年男子身上扔——事情发生的很快,犹如电光火石一般。井言反手将中年男人往边上一推,抬腿便将那个瓶子踢开——季风看得分明,那瓶子像是长了眼睛似地往无人的角落飞去,砸在大理石材质的装饰花柱上碎裂开来。出人意料的,并没有化学品的刺激气味飘散出来,而那个袭击者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倒下。季风下意识地抬头看向井言,他绷紧的脸部线条越发地刚硬。只见他朝那几个安保人员略一点头,他们便像是得到指令似地迅速动作起来收拾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