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引导着说道,“爹、娘,你们要讲这个故事想表达什么呢?”
白母有些懵圈,“表达啥?不表达啥啊,就是听到这个故事,觉得大家伙会爱听。”
白爹也附和点头,“肯定爱听。”
白淑华循循善诱,“娘,你以后可是要上镇上表演的,讲给许许多多的人听,他们听过之后要受正面熏陶的。就像我听红歌,每次我都跟着哼唱几句,还热血沸腾的,也更爱国了。”
怕爹娘不懂,她还用自己举了个例子。
“可我读完了这个故事,想的却是必须有个儿子,这样就不会被吃绝户了。”
白淑华忍不住叹口气。
这应该是白母听来的真实的感慨。
白爹娘还是有些没反应过来。
白淑华只得提醒,“别忘了女人能顶半边天。”
白爹到底读了那么多报纸,反正更快一些,“对,对,这个报纸上总写。”
扭头对白母严肃说道,“孩他娘,这个故事得改。”
可不敢跟报纸顶牛。
白母还迷糊呢,“咋改啊?”
她就是这么听来的啊。
白爹拖着下巴,“就改…嗯…”
白淑华也帮着想,“咱们可以多整几家啊。”
白爹娘立马都看向她。
白淑华边想边说,“可以写三家都没儿子,第一家父母认为只有女儿没有儿子绝户了,也不好好干活,家里过的很是贫困,最后被吃了绝户,临死前还想着下辈子一定要生个儿子。第二家也没儿子,就养兄弟家的儿子,然后等她们没了,亲闺女被嫁给了打媳妇的老光棍,家里的钱和房子都成弟弟家的了。第三家也只有一个闺女,父母也不失望,大力培养,供她读书,最后考上高中进了城,成了伟大的工人,最后带着父母进程享福去了。大概就这个意思,具体的你们可以自己改。”
这样不用讲什么大道理,听众自然会对比思考的。
这样自己总结出来的要比直接听结论来的印象深刻。
白爹觉得这个主意不错,来了灵感,“我现在就写。”
白母嘟囔,“哪那么多没儿子的。不过二哥家就没儿子,你说他和二嫂…愿意成为哪个?”
白爹写的头也不抬,“傻子都知道选第三个。”
白淑华却是叹气,“可不是所有人都有第三家父母那么眼光长远的。大姐和我说了一件事,她说二伯娘不想让她上学了,觉得会写名字不是睁眼瞎就行了,还说她年纪不小了,可以下地挣工分了,还说要多挣钱,二伯娘要看病吃药,还想生儿子。”
白母皱着眉头,“想吃药就吃呗,分家不是给钱了嘛,大妮才多大,下地不得累好歹的,再说俩娃挺懂事的,做饭、洗衣服,还要割猪草,也能挣点工分。”
白淑华就知道,在如今很多人眼里,二伯娘追生儿子这个想法并没有错。
白爹说的也是,“二嫂可抠了。以前没分家不显,那是因为她拿不到钱,现在能当家做主了,恨不得全家都去挣工分,没人花钱。别的不说,你看大妮她俩胖了吗。”
白淑华回忆了下,还真是,大堂姐越发的瘦弱了。
要知道分家后,她和弟弟吃的可比之前好,都长了一点小肉肉呢。
至于为啥能吃的好,自然是分家的时候粮食挺多的。
白奶奶当家做主的时候,即使粮食多也不会都吃的,但白爹娘不一样,手更松一些,主要是她们自己也想吃多点吃好点。
“爹娘,你们说二伯娘听了这个故事,会不会继续让大姐她们读书啊?”白淑华有些不确定。
白母略略思考后给了答案,“估摸得看她的病能不能治。要是老大夫那治不了,还可能去县里呢,要是还治不了,她估计就死心了,到时候就能对俩闺女好点吧。”
白爹也说,“二哥也一门心思要儿子呢,我看够呛。”
白母换位思考,“要是咱家俩闺女,我就选个找上门女婿,不一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