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子脾气,说来就来。
裴岸也不生气,软声与她解释,“表姐与拂云不同,拂云早早说了亲事,贺大郎人品家世都是良配,偏偏得了急症死了。拂云硬生生成了望门寡,这女子遭了这样的事儿,后头说亲之人也就有了顾虑。”
“顾虑什么?金拂云又不是嫁过去了,难不成还给金拂云按了一个克夫的由头?”
虽说牙咬咬的恨那金拂云,可这桩事儿又得另说。
裴岸点头,“权贵之家较寻常百姓更为谨慎,女子生辰八字、婚配这些的,议亲时总要被拿出来细说。拂云与贺大郎之事,早早的也传到了京城,拂云入京这么些时日,小门小户的不敢去沾惹,豪门大户的倒也想,可说亲的总上不得台面。”
一来二去,更是难上加难。
“那如今不是雍郡王提亲来着,你们都夸这雍郡王的嘛。”
宋观舟越对原着有些迷惑,许多人物都是原着里不曾提及的,包括贺疆。
“雍郡王堪为良配,而今也是差不离了。”
宋观舟起了兴致,“如若是二人文定之日,你这挚友定然要上门吃宴,可否带上我?”
“拂云若下了请柬,你也乐意,我们夫妻上门恭贺一番,也是使得的。”
听得这话,宋观舟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说来,好些时日不曾吃过喜宴……”
她来这世上快半年,还真是没见过婚嫁喜事。
裴岸换了姿势,靠在她腰腹间,以柔软枕着,“这有何难,放榜之后,亲事自然多了起来。不过真要吃宴,还得等年底,十冬腊月才算是喜事碰头。”
“那金拂云若是要嫁雍郡王,也得年底来着?”
裴岸点头,“如今也只是口头约定,走完宗亲婚礼,腊月能完婚都算是快的。你我当时匆忙,也是有原因。”
宋观舟知道,是因母亲病重,为不耽误女儿前程,父亲亲自上公府提的亲。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宋观舟想到这里,掐了一把裴岸腰部嫩肉,裴岸呼痛,抬头揽下宋观舟螓,重重咬在那红唇之上。
“对你相公,也是真能下得去手。”
宋观舟被亲得躲闪不了,硬生生满足了男人,才算得脱身,她葱指戳着男人脸颊,娇嗔说道,“她嫁人,你竟是不觉失落。”
闻言,裴岸一骨碌爬起来,“好个俏生生的醋娘子,你日日里呷醋好是没道理,拂云只是我好友,她能觅得如意郎君,我替她高兴还来不及,你这小混账,说的都是些什么话!”
宋观舟见他如此急切解释,心中突地涌上暖意。
“心里只有我?”
话语刚出,宋观舟就被自己酸得起了鸡皮疙瘩,果然是混账,这自讨没趣的话怎么说得出口……
不等她懊恼,男人以吻封缄,二人坐在石榴红百子千孙被褥之上,吻得又急又凶,凉风呼啦啦卷进来,红绸绢纱飘在二人身上。
“……只有你,也只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