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观舟冷笑道,“秦二郎,你傻,我可不傻!”
你满门落败时,所谓的挚友金拂云可是在枕头边上吹风,让你生死之交弃了你的!
当然,这些她不可能说。
秦庆东看了眼气得眼眶泛红的裴岸,只得软了话,“你误会四郎了,如若真有那般情意,早在你入门之前就成了,如何等到今日?”
裴岸听到宋观舟这般说话,心头寒凉遍生。
想他心心念念,对宋观舟失而复得如此喜悦时,可宋观舟依然改不了那四处猜忌之心,往日抓着朱宝月不放,而今又换了金拂云。
他浑身疲累,绝了想要争辩的念头。
谁知宋观舟步步紧逼,“你们与金大姑娘交好,尽管交好去,少来我跟前说什么手帕交,这次桃花宴上,金拂云哄着几家女眷孤立我,你们男客也背后道尽我的坏话,说来你们倒是懂得君子之交,可惜这君子,不过全是背后戳人的混蛋罢了!”
裴岸气得满脸通红,“宋氏——,我念你侠义无双,又受了伤,你莫要——”
宋氏!
宋氏!
宋观舟恨死这个称呼,她毫不示弱大声说道,“裴岸,老子有名有号,我叫宋观舟!什么宋氏!对着金拂云一口一个拂云,他娘的你对着我就是宋氏宋氏,还敢说没有男女私情,滚蛋!”
这才是真正的宋观舟。
她泼辣无状,毫不顾忌。
裴岸指着她,几欲张口,却被气得说不出来。
宋观舟仰头定定看着他,也不做任何惧怕或者软和之态,旁边孙琳、华重楼被吓着,不敢轻易说话,秦庆东只能上来劝解,“观舟妹子,今儿是裴四的不对,桃花宴上你同拂云不合,那往后少来往就是。”
说罢,拐了一下裴岸。
让他说句软话,可裴岸这会儿被气得不想说话,若不是一屋子的客人,他定然要甩袖回燕来堂去。
宋观舟低下头,垂下铮铮铁骨的个性,冷冷说道,“我宋观舟历来坦荡,从不喜这些虚情假意,也从不曾背人戳人脊梁骨,裴四,今儿我把话放这里,你对她是什么情什么意,我懒得理会,但她对你——,咱走着瞧。”
说完,招来孙琳姐妹,“劳二位扶我入内。”
路过裴岸时,只见裴岸眼眸定定看着她,极为受伤,“你从来是当面戳人心窝子,好不到哪里去。”
宋观舟这会儿完火,又变得很是坦然,“你请她来就是了,左右我还是你娘子,如今与你捆绑在一处儿,逢场作戏,你会……,我也会。”说完,再不看裴秦二人,瘸着小腿半走半跳进了正房。
留下两个翩翩君子,相顾无言。
须臾,秦庆东才轻轻拭了拭额际,“嗨呀,这脾气……,真是不好。”
裴岸颓然落座,百思不得其解,“一点就炸,像个炮仗。拂云入京,桃花宴上也不过是头一次相见,怎地就成了这样子——”在旁人看来,桃花宴上也是她先难,惹了秦庆东。
几番口舌,金拂云站了秦庆东这边……
秦庆东叹道,“漫说旁人,若你以后想要纳个新鲜的小妾什么的,观舟这里你是真过不去。”
裴岸攸地给了他一拳,“我何曾有过那些心思?!”
一天天的,说来说去,都快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