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她逃避的并不只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可能性,一个他有了自己的生活,有了爱情和家庭,而和她渐行渐远,她却无能为力的,可能性。
日子就这样悄悄地滑过,到了月底这一天,他们有半天的月休时间。徐知遥为这半天珍贵的假期做了认真又详实的计划,最后他却被康老师呼唤走,康老师要他做测验。
南风问陆笙这半天假期想怎么过。陆笙的心几乎要飘到他那里,她何尝不想和他出去玩,可是……她忍了好半天,才咬牙说道:“我要训练。”
南风有点心疼她了,他说,“你不用那么辛苦的,偶尔放松一下也无妨。”
“我不能放松,我比别人学得晚,所以我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比别人珍贵。”
这孩子……
南风只好由她去了。他想下午带点好吃的去看望陆笙,又怕分她的心,正犹豫着,郑嘉芮打来了电话。
……
陆笙下午的训练并不孤独——宁夏也留下来训练了。宁夏这个人很张扬,走路带风,说话直来直去,不过并无恶意。她看到陆笙留下来,便问:“你怎么不回家?”
陆笙答道,“我家里没什么人。”
“你爸不在家吗?”
“我……爸?”陆笙瞪圆眼睛,很不能理解她为什么这样问。
宁夏:“你爸不是经常来看你吗?”
陆笙终于反应过来宁夏说的是谁,因为经常来看她的只有南风。她很是哭笑不得,“谁说那是我爸的?!”
“不是吗?”
“不是!”
宁夏撇一下嘴,“不是就不是,你这么着急干嘛?”
“我……”陆笙住了口,眼神心虚地飘了一下。她扭过脸去说道,“反正你们不要乱讲了。”
“好了好了,我发现你脾气还挺大。”
然后训练时由于两人都没有陪练,于是自动组队对打。陆笙在宁夏手中能占的上风有限,不过反过来想,和比自己水平高的人打,她的收获也会更大一些。
每天喝一碗心灵鸡汤,她现在真是倍儿乐观呢。
晚饭她也是和宁夏一起吃的。食堂的电视机正在播放体育新闻,乔晚晚回国参加商业活动,许多记者正围着她采访。
乔晚晚一月中旬参加澳网正赛,签运不佳,第二轮遇上世界排名第十的选手,惨遭淘汰。她回来时精神状态很好,记者问她会不会觉得遗憾,她摇头笑道,“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没什么可遗憾的。”
然后乔晚晚给记者介绍了她的师妹。
她的师妹今年打了澳网青少年资格赛,虽然最后没有打进正赛,不过也算是接近大满贯的一个体验了。乔晚晚当着记者的面狠狠地夸奖了她的师妹,而她师妹的名字是——南歌。
宁夏:“傻逼!”
陆笙:“脑残!”
两人对着电视几乎同时骂出了口,骂完之后发现对方也同仇敌忾,顿时意外。陆笙问道:“你也不喜欢她?”
“我喜欢她大爷!哎等会儿,你也和那个破碗有仇?”
“破碗是什么?……额,我知道了,不过我讨厌的是南歌……”
好嘛,原来他们俩说的不是同一个人。宁夏问陆笙,“那个叫南歌的怎么得罪你了?你还别说,这妹子长得挺爷们儿,名字叫‘歌’,很写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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