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一条干渴的鱼,张大嘴巴,在脑海中不停回味仇野是如何吮吸他的唇,舔弄他的牙齿。
他们接吻时勾缠出的水渍声,是他濒死前最后的幻想。
呼吸越困窘起来,但快感也开始成倍堆叠,心跳急猛增。
钟煦难耐地弓起身子,给右手腾出更多空间,他用力绞紧蒙住脑袋的衬衣,像是要将自己置于死地一般,不留任何空隙。
在濒临窒息的那一刻,他似乎听到仇野在叫他。
男人低沉又温柔的嗓音,是最好的催情剂。
钟煦甚至没有做好准备,就在听到仇野声音的那一瞬间,被灭顶的快感冲上了顶峰。
而不知何时已来到他房门外的仇野,背靠在门板上,噙着抹笑意倒数了五个数后,一脸镇定地敲响门板。
“钟煦,睡了吗?”
钟煦突然打了个挺,惊慌失措地摔下床去。
随即又是两下敲门声。
“热水器好像坏了,你洗澡注意,不要着凉。”
“嗯……啊!”钟煦慌张地清清嗓子,“我、我没事的!我已经睡了!”
“那就好,”仇野恶味地笑了笑,关怀的语气没有半分破绽,“没别的事了,晚安。”
“晚、晚安!”
钟煦高声回答,踮着脚来到门边,等确定仇野已经离开后,他才松了口气。
虽然天气已经转暖,但钟煦先出了身汗,又去洗凉水澡,第二天一早,还是打了好几个喷嚏。
仇野看着他红的脸颊与鼻尖,明知故问:“怎么还是凉着了?”
“大、大概是晚上踢被子了。”钟煦揉揉鼻子,心虚地不敢与他对视,“我去看看Lucky!”
早饭后,犬舍的人就将Lucky送到了,钟煦牵着它在庄园里逛了好几圈,跑出一身汗,身上积聚的那点寒气也就被驱散了。
他把Lucky视作他的头号打手,所以一连好几天,只要有时间,钟煦就会带它在园子里玩。
一来二去,Lucky倒是很快熟悉了他的气味,攻击性没有在犬舍里那么强,钟煦后来便大着胆子,给它解开了止咬器。
这天,他带Lucky在草坪里玩飞盘,仇野便坐在遮阳伞下看着,身边的草坪椅忽然坐下一人,仇野斜眼一扫,脸上的笑意立刻消失了。
秦瀚浑不在意,目光随他一起落在远处正在逗狗的钟煦身上,笑道:“他就是你最近很感兴的那个男孩子?”
仇野冷声道:“登门做客,不需要提前告知主人么,秦医生的教养呢?”
秦瀚恍若未闻,继续打量着在草坪上奔跑的那一人一狗,略微点了下头:“不错,挺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