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系白那儿离开后，凡佑霁本是想着去寻燕言的，但一想到初谷的猜测，便觉得自己还是缓几日再说，毕竟燕言忙着寻丰霁的下落也不会出什么事。
而他则需在此期间打听一些事情。
看见走进姻缘殿的人，句符难得露出了疑惑之色：“怎么不见陵光神君与龙王同行？”
燕言与凡佑霁不是向来都是同行的吗？特别是来他这儿，他就没见过两人分开，如今倒是见到了。
凡佑霁轻笑，并未作答，而是问起了姜旭龛：“不知帝君可在姻缘殿？”
“在里面等你，不久前他便说你会来寻他，便特地在书房等着你。”虽说他不明白为何姜旭龛非得在此之前折腾他一遍。
见句符起身往外走，凡佑霁有些不解：“上仙这是去何处？”
句符摆了摆手，有些无奈：“还能去哪儿？除了去解决神仙之间的情爱之事，小仙还当真没什么地方需要必须去的。”
只能说月老难做，平日里管管凡间的姻缘也就算了，还要管天庭的姻缘，最重要的是天庭还真有些神仙会拎不清楚。
对于这种神仙，句符向来建议给他们来一碗孟婆汤的。
“上仙劳苦功高。”凡佑霁颔。
在句符离去后，便抬步进了书房。
刚进书房，凡佑霁便见一袭淡黄色衣袍的姜旭龛坐在窗前，手边还有一些卷宗，看来三官大帝也逃不过要处理卷宗一事。
姜旭龛眉色微动，轻声开口：“进来，此次前来不是想知晓一些事情？”
凡佑霁缓步走了进去，寻了个较好的位置坐下，才缓缓开口：“帝君曾还是兆霄鸣时，对佑霁说过若是佑霁这容貌哪怕在石头上也让人心生欢喜，佑霁想知那时帝君的话中之意。”
“亏你还记得。”姜旭龛将目光从卷宗上移开，落在凡佑霁的身上，问道，“此次下凡可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亦或者看见了什么？”
果真！
见姜旭龛说出此话，凡佑霁心中的疑虑更重，并且已有了确信：“看见了丰霁……不，看见了用我曾还是丰霁模样时所刻的神像，并被人用来供奉，甚至还有收集愿力之物。”
姜旭龛指尖轻蹭着卷宗的书面，沉吟了片刻，才道：“仅此而已？”
“那庙宇还有魔气，应当是魔族人所做，但也不完全只有魔族人。”否则又怎会这么久才被觉？
姜旭龛稍有些失望，提醒道：“你之前去魔族寻朱雀时可看见了什么？”
凡佑霁微愣。
他曾去寻燕言时看见了什么？他只看见了尸骨与魔族人，还有被燕言打倒的前朱雀，还有……
那个用着他容貌的魔族人！
“帝君此意是他们早就有所图谋？”甚至比他觉的时候还要早，早到姜旭龛下凡历劫的那会儿。
姜旭龛笑了笑，轻声道：“凡人的愿力的确是个好东西，能掩盖不少的东西，也能塑造不少的东西，皆看拿到之人该如何运用。”
但这好东西有时候可是个大麻烦，麻烦到足以让他们这些神仙手足无措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