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六岁起,他的生活就在日复一日的习武和功课中度过。身体积累了太多的伤痛,甚至抵过了情欲的躁动,连春梦都是极少的。
先前他在黎城,见到她的玉体也没有逾矩的心思,只是他离开她之后,思念积攒下来,最近竟是开始做梦了。
“苏副将。”又有士兵过来询问,“是否需要寄信?”
只是他等了半天,并未得到苏鸣渊的回应,随即掀开帘帐往书桌方向看去,也没看到他的身影。
“苏副将……”
“有何事?”
苏鸣渊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他身后,把他吓了一跳。
“那个,那个寄信……”
“给太子殿下的,不要拿错了。”
“遵命。”
苏鸣渊把手里的长刀随意插在地上,扯了一条棉巾囫囵擦拭脖子上的汗水。
虽然找了几位兄弟练练手,把身体的躁动压了下去,但是这浑身黏腻的汗水仍是让他感到不舒服。
看来还得去洗澡一次。
到了夜晚,忙碌了一天的苏师傅终于睡了个安稳觉。
梦里他轻骑快马,如同大雁归巢,回到她身边,向她亲口讲述此战的艰险和最终的胜利。
“辛苦你了。”她淡笑着说,“下去歇息会。” “殿下。”他一听到自己要走,连忙上前,“我能否,能否提一个小要求?”
“什么要求?”
“我想……我想……”
他站在原地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完整。
她的耐心消耗,笑意收敛,“有话直说,不要耽误我的时间。”
“我想……请您务必回复我的信件。”
她似是感到惊讶,凤眸微张,又很快掩去异样,“看来你对我另有想法。”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如同针尖戳破他伪装的皮囊,他既是慌张又是欣喜地杵在原地,一时间不知如何应答。
他想大胆承认,又怕遭到她的无情拒绝;若是他执意否认,会不会令她感到虚伪?
“殿下,请您饶恕我的无礼。”他握了握拳头,终于作出决定,“无论您要罚我以下犯上,还是骂我胆大包天,我想我必须和您坦白……我心悦于你。”
空气静默了片刻,她的双手交迭,撑着下巴,似是陷入思考中。
他无法忍受这样的沉默,摆手解释说,“我可以等,等到您认为需要伴侣的时候,我……”
“这重要吗?”她突然打断他的话。
“殿下……”
“你的心意于我而言,重要吗?”她像是认识新奇事物的孩子,颇为认真地思考了一番,得出令他心寒的结论,“既然你可以等,那就等下去,不要用你所谓的情意来影响我的判断。你对我而言,仅是苏鸣渊——苏亭山之子,这就够了……还是说,你想以此捆绑我?”
“不,不是,我没有这个意思……”
她的容颜渐渐淡去,他惶恐地冲到她身边,试图抓住她的身影,却什么也摸不到。
“殿下——”
苏鸣渊恍然从梦中惊醒,又浑身脱力地向后倒去,心有余悸地剧烈喘气。
没有暧昧的画面,没有撩人的挑逗,这样的梦境虽然不会让他受到晨勃的困扰,但是他宁愿梦到血流成河的惨象,也不想再听到她说出伤人的话语。
他翻了个身,强迫自己不要回想刚才的梦境,正当这时营帐外又响起熟悉的声音。
“苏副将,今日可要寄信?”
“等会,我马上!”
他骨碌碌地爬起来,很快磨墨提笔,继续用简单的文字向远方的少女寄去丝缕的情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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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二狗有点自我攻略型,狗塑很成功(叉腰)。
女鹅对他们不回应,冷冷淡淡的,才会让他们内心动摇、自我拉扯,为精神男受(划重点)奠定基础。
最近过生日,这几天都出去玩,没时间码字,只能个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