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遥把这条裙子从包里取出来,布料像比棉花还要柔软、比蚕丝还要轻盈。
“哇。”牧遥抖开裙子,不禁发出一声赞叹。
这是一条米黄底色的波西米亚风格的长裙,上面的印花犹如中世纪教堂吊顶的油画一般神秘多彩。
“这也太漂亮了。”牧遥说道。
“那是当然。”陆昭昭得意洋洋地说道:“我听说前几天有个女明星去参加白云电影节跟V家借这条裙子都没借到呢,V家嫌她咖位不够,衬不起自家的裙子。”
“那你是从哪里搞来的?”牧遥问道。
“买的咯。”陆昭昭竖起一根手指,“这个价。”
“十万?”牧遥瞪大眼睛,虽说她平日里也不缺吃和穿,但她没买过那么贵重的衣服。
“你少说了一个零。”
“……”牧遥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陆昭昭有钱她是知道的,可是她没想到她居然壕无人性到一掷千金买一条裙子,而且这条裙子还是送给她的。
“这个花纹是用金线手工缝制的,上面还有——”
“这裙子太贵重了,我不能要。”牧遥说道。
“那你就扔了吧,反正我是按你给的尺码让人家定制的。”陆昭昭不痛不痒道。
“这……”牧遥犹豫了。
“收下吧,算是我的一点心意。”自从上次照片的事情发生以后,陆昭昭对牧遥一直心存愧疚,如果一条裙子能弥补她的歉意,那她觉得这个买卖非常划算。
牧遥不知道自己是走了什么狗屎运交了这么个壕气冲天的朋友,更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白白收人家一条裙子。
“好了,快试试吧。你穿上肯定特别好看。”
牧遥换上了这条裙子,从试衣间出来的那一刹那,陆昭昭觉得这条裙子只有牧遥才配穿。
牧遥像是从中世纪油画里走出来的公主一般,高贵、优雅、美丽、端庄。她的黑色长发搭在身后,曲线凹凸有致,裙摆刚好到她脚踝处,露出她纤细洁白的脚腕。
陆昭昭拉着牧遥转了一圈,对她这身装束满意得很。
牧遥拎着裙摆,对着镜子左看右看,对陆昭昭说道:“总感觉好像缺了点什么……”
陆昭昭也察觉到了,既然要做改变,那牧遥就该把步子迈得更大些。
突然,她的脑中冒出了一个想法。
“遥遥,你要是把头发染成金色应该会惊艳四座。”
这一届白云电影节圆满结束,沈亦淮周六早上起了个大早,赶到云城国际机场飞回燕州。
在空中飞行了近三个小时,一路风尘仆仆回到归燕居,沈亦淮还不忘对着电梯里的镜子打理一下造型。
想到一会儿就能见到朝思暮想的牧遥,周身的疲惫在踏出电梯的那一刻瞬间被一扫而光。
沈亦淮用指纹打开门,听到客厅那里传来一阵悠扬的钢琴声。
应该是牧遥在练琴。
沈亦淮换了鞋,往客厅拐角处走过去。一架纯黑的三角钢琴立在落地窗前,钢琴顶盖上是象征着数字命理学的斐波那契螺旋线。当初挑钢琴的时候,牧遥一眼就相中了这一款。
阳光透过落地窗前薄薄的纱帘照在牧遥身上。她穿着洁白的吊带睡裙,坐在钢琴凳上,神情专注地弹着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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