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后,丁丽返回了学校,腊月儿也收拾好了东西,准备返回部队。办好手续,然后到军校报到。
在临行前,腊月儿找到凤姐,说:“饭庄要不就别开了吧!”
凤姐苦笑着说:“就是想开也没人来了,厨师跑了,服务员也不敢来了,这里成了凶宅了!”
腊月儿说道:“姐,你要是不嫌弃,就搬到俺们家去住吧,我这一走,俺娘自己在家,我也不放心!”
看到凤姐犹豫,腊月儿又说:“你自己在这里住,睹物思人,免不了会伤心难过,日子长了,难保不生出事儿来!”
“俺们家离凤凰山很近,走着去也就半个小时的路,你想阿成了,可以随时去!”
“谢谢你,弟弟!”凤姐眼泪又落下来。
“姐,你别动不动就谢谢。你不是说了吗,我是你亲弟弟,那你就是我亲姐姐了啊。”
“我从小就没了爹娘,要不是我现在的娘,我可能还在街上流浪呢!你看我现在,有娘,有姐姐!”
“咱们既然是亲姐弟,那就是一家人,一家人,就得住在一起!以后我结了婚,生个双胞胎,一个我娘带,一个姐帮我带!”
“呵呵!”凤姐竟然被腊月儿给逗笑了!
“好吧,姐说不过你,你现在是越来越有本事了!”
“姐去收拾东西,咱们现在就走!”
三天后,凤姐开着她那辆小面包车和秀英一起将腊月儿送上了返程的列车。
两个月后,县法院在县城东关外广场举行宣判大会。
侯坤和十几名罪犯一起,被押解着登上一辆绿色解放牌汽车,分别站在车厢的两侧。
每个罪犯的脖子上挂了一个白色油漆的木牌。上面用黑笔写了姓名和罪名。侯坤的名字上用红笔打了一个大大的叉号。
车辆上响着扩音喇叭,在曲林县境内所有的村庄转了一个遍。然后徐徐驶入公判大会现场。
广场上早已挤满了围观的群众。广场四周的高层建筑上也都架上了盘子机枪。
广场上除了群众外,也到处站满了荷枪实弹的武警战士和公安干警。
侯坤是被人从车上拖下来的。两名戴着厚厚的口罩和墨镜的武警战士将侯坤架着站在第一排。
侯坤的双腿已经不能站立,裤裆里早已湿透。他紧闭着双眼,脸色煞白,浑身如筛糠般颤抖着。
对于宣判的内容,侯坤一句也没听进去,只是最后那一句:“立即押赴刑场,执行枪决!”如炸雷一般在他耳边震破了他的鼓膜!
侯坤又被人拖拽着,上了汽车。他的身体如面条般的早已不听使唤。
两名武警战士不得不将他死死的按在车厢两边的车帮上,另一名武警战士在后面抵住他的后背。
东关外五里,驴皮沟。
随着一声枪响,一颗子弹从背后掀开了侯坤的脑壳,白花花的脑浆流了一地。
侯坤的尸体,一头栽进事先挖好的土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