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春花气得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她破口大骂,“我活了快4o年,就没见过像你这么不要脸的人?”
“我……”
“闭嘴吧你。”
赵刚的声音,自门口传来,众人寻声望去,就见一群人跟着他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
江红男人赵大友,快步冲上前抬手就是两大嘴巴子,顿时将她抽得眼冒金星,面颊红肿。
“臭婆娘,你一天不作死就坐不住是不是?”
“啊!我,我不是故意的!”
江红疼得哭出了声,捂着红肿的脸颊,口不择言地嚷嚷,“是,是他们陷害我,他们看我不顺眼。”
“你特么还狡辩。”
赵大友见她还分不清时势,气得像头暴怒的老牛,抬脚就把她踹倒在地。
“你个j人!老子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娶了你那么个丧门星!”
“啊啊!别踢,好疼好疼!”
江红痛得蜷整个人缩在地上,不停翻滚躲避,赵大友却没半点儿心疼,反而越踹越用力。
“臭婆娘,你那么想偷,我一会儿就把你送回桃树村,你回你家去偷个够吧!”
他边骂,边拿眼扫在场众人,见大家要么面无表情,要么一脸愤色,显然是对江红已经没有任何好感。
赵大友把心一横,打人的动作变得更加粗暴起来,心想着,今天必须让大伙儿消气,不然以后大队的任何好事,他们家都别想再沾边儿。
刚刚那李招娣去报信时,书记和大队长都了话,今天这事儿没完,他当时就慌了,虽说,这婆娘偷山楂糕的事,他是知道也默许的。
但现在东窗事,他可不能被牵扯进去,只能让江红一个人扛了,想着这些,他下手又狠了几分,抬脚就狠踩在了江红肚子上。
“啊——————”
撕心裂肺地惨叫,自江红口中传出,众人皆被吓了一跳,纷纷定睛望去,就见一滩殷红的血液,自其身下流淌开来。
“我,我的肚子,救……我……”
江红脸上的血色快褪去,变得惨败如纸,整个人肉眼可见的虚弱起来,仿佛被抽去了大半生机。
“流,流血了!”
牛春花哆嗦着嘴,指着躺在地上痛苦呻吟江红,看向已经愣住地赵大友焦急喊了起来,“什么愣啊?她是不是怀孕了?赶紧送卫生院去啊?”
“啊?哦哦!”
赵大友慌乱回神,连忙上前一把将人抱起,转头哭着求赵刚,“书记,麻烦你们帮帮忙。”
赵刚看他哭得打起了摆子,暂时也不计较这两口子干的蠢事,毕竟人命关天,便朝赵红军喊了一句,“去套驴车。”
“好。”
赵红军边回话边往外跑,赵大友眼圈儿一红,说了声谢谢,就抱着人跟了出去。
李淑琴,白秋莲两个干部家属连忙紧跟其后,赵大友家里只有个7o岁的老太太,难道还指望她去帮忙不成?
“这孩子肯定保不住了。”
不知是谁说了一句,人群立马炸开了锅。
“赵大友这畜生,怎么下手那么狠?”
“没看出来吗?他是想让江红背锅,估计偷山楂糕的事,他是知情的。”
有明白人说了一句,旁的几个妇女同志不满回嘴,“不就几块山楂糕吗?至于吗?”
“要我说啊!有些人就是太计较了。”
李春兰拿眼斜着不说话的沈嘉楠,一脸忿忿不平道,“抓到人说几句就行了,还闹得告到书记他们那儿,让人丢丑,赵大友能不急吗?”
她之前和江红关系就好,也是最近对方把村里人得罪狠了,她才渐渐疏远对方,但这不代表,江红就不是她姐妹了。
所以,如今自家好姐妹因为几块山楂糕受那么大罪,她怎么可能不替对方说几句公道话。
“是啊!”
李春兰的跟屁虫杨凤接过话头,跟着附和出声,“可怜江红就为了那么点儿事,没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