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兴国听后,气得当场了一顿火,他没想到,赵家兄弟和自家闺女,平日看着聪明,关键时候,说话却如此不过脑子。
而那个公安张大勇,也太过多管闲事了些,至于沈嘉楠,更是不知好歹。一件小事而已,又没成,道个歉就完了,还整到立案调查,这不是打他脸吗?
“这事儿我来办,你回去后,让前程的妻儿,最近都在家好好待着,别出去乱说话。
等我这边找人打声招呼,走走过场,过些日子,前程和建国就可以回家了,至于那个害他们的公安和知青……哼!我不会让他们好过。”
他脸色猛地阴沉下来,秦广涛却是十分高兴。
有了对方的保证,他也不用再到处求人,便起身向对方道别,随即离开林家,预备骑车回程。
却没想到,因事情办得太过顺利,他激动过头,车子骑太快,差点撞到了刚刚从拐角处走出来的的钟宁。
也是他朋友反应快,拉了钟宁一把,否则那车轱辘就要撞到他腿上了。
秦广涛当场惊出冷汗,连忙刹住车道歉,要知道,住食品厂大院这一片的人,可都是非富即贵,家里多少有些关系的,得罪一个,他可就吃不了逗着走了。
“没事儿,都没撞到人,你走吧!”
钟宁笑着摆手,这人一看就不是食品厂的职工,想必是过来走亲戚的,他又何必为难人。
但他朋友刘琛,可就不好说话了,愣是拽着人,好一通骂,为啥,因为秦广涛的车是从前面林兴国家院子骑出来的,也就是说,这人是他亲戚。
要知道,那老混蛋和他爷刘志和,可是死对头,当初,林兴国只是食品厂的一个小职员,是他爷将人提拔上来当了副厂长。
结果,这王八蛋不说知恩图报,反而在刘志和生病期间,给他使坏,最后导致食品厂一批货出了问题,好在,被刘志和及时现,并做出补救,才没出大事。
但他也因此,被上面领导严厉批评,并做出惩戒,这还不算完,后来没过几年,刘琛他妈刚怀上二胎,在上班的时候,被顶头上司,也就是林兴国的儿子林向东刁难,差点儿流了产。
从那起,两家就斗上了,不管是两人还是他们的子女,孙子辈儿,在路上遇到,那是隔三米远,都要互相指桑骂槐,翻白眼儿。
所以,他怎么会放过这个给林家添堵的机会,而秦广涛不明真相,心里虽气得要死,却不敢多言,只能不停道歉。
最后,因为三人动静闹太大,把林兴国和刘志和都给引了出来。两个老头才一碰面,立马就干上了。
刘志和大骂林兴国不要脸,黑心肝,亲戚也是不长眼,骑个破车就在院里张扬,也不怕撞到其他小孩子。
而林兴国,则是骂他老不死的,一把年纪还不进棺材,又骂刘琛没家教,逮住乡下人就欺负。
秦广涛,“……”
怎么,这两人骂来骂去,感觉都在骂他,可他又不敢说啥,只得继续道歉,无奈没人理他。
后面,还是因为动静越来越大,又引来一大堆围观群众,大伙儿见又是刘陈两家在干仗,纷纷上前劝阻,两个老头才偃旗息鼓。
“老不死的。”
林兴国气喘吁吁地低骂了句,便对秦广涛摆手,“广涛,你先回去,过几天我让人给你捎信儿。”
随即与刘志和互瞪对方一眼,就各自转头,回了自家小院儿,而钟宁,则是在听到“广涛”二字后,眼心里就打起了鼓,待围观群众纷纷散去,就连忙换上笑脸,开口问对方,“这位大哥,可是民兵连的秦队长?”
“是啊!”
秦广涛点头,随即想到刚刚的场景,以为他要使坏,脸一下垮了下来,面带警惕道,“你想干什么?”
“您别误会。”
钟宁笑着摆手,“我会这么问,是因为认识民兵连的王强,之前和他喝过酒,他说您平时很照顾他,这会儿一听到那位叫你名字,所以才随口问问。”
“哦!”
秦广涛点头,民兵连确实有个叫王强的人,对方就在他手底下做事,心里便放松几分。
只是,刚刚他因为钟宁受了气,便不想过多搭理对方,就不咸不淡地说了句“是”,而后骑着车,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大院儿。
刘琛瞪了眼离去的背影,转头看向好友,“你又想使什么坏?”
钟宁摇头失笑,继而换上正经之色,启唇回说,“不是使坏,是惩恶扬善。”
想想,又道,“说不定,还能帮你家扳倒某人。”
他朝林家的院子抬了抬下巴,刘琛顿时双眼亮,连连说好,“行,有什么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吩咐。”
钟宁轻挑眉宇,“这不是刚和李皓说完,就来找你了吗?”
刘琛一听,当即拽着他往家里走,“那还等啥?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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