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看着她那可怜巴巴的模样,虽然心疼,但心里也气愤,因为这个不省心的孩子,家里被砸了个稀烂,儿子媳妇也和他们分了心。
想到这些,江老头原本对她的心疼又减少几分,说话声音都冷了下来,“这还不是你自找的?
连药都敢下,我看你是疯了,要是被人吃进肚子,别说朝阳大队,就是你爹我都要跟着下大狱。”
“就是,你这事儿做的也忒缺德了些。”
江红妈也气愤,她再心疼闺女,可对方是个女人,又不能给她养老,现在得罪了儿子媳妇,都不知道要出多少血才能哄好。
江红一听,脸色刷得白了,也不敢哭了,哆嗦着嘴问二老,“你,你们怎么知道?”
“你还说!”
江老头气得吼了一声,指着她破口大骂,“赵大友带着人去桃树村,当着所有乡亲的面,不仅把咱家给砸了,说要和你离婚,还把你做的丑事都给抖了出来。”
江老头粗喘着气,脸红筋胀地朝她怒吼,“我怎么就生了你那么个不要脸的缺德玩意儿?
偷东西就不说了,居然还心黑到在山楂糕里下药!你想过没?那些山楂糕要是被人吃了,要有多少人受到牵连?”
“这,这怎么可能?他凭啥和我离婚?”
江红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全身后怕地颤抖起来,“他,他们又是怎么现我下药的?”
江老头看她不仅不知悔改,反而还在纠结别人怎么现的,气得心肝生疼,冲上去就扇了她一巴掌。
“你个蠢货,人家怎么现的重要吗?你现在应该想的是,朝阳大队的人要是一个气不顺,直接跑去报了警,那你怎么办,咱江家又该怎么办?”
“对对!”
江红经其提醒,一下反应过来,当即捂着被扇痛的脸,连连点头,“我,我有办法。”
她抬眼看着江老头,眼中迸射出狠戾的寒光,“爸,您得帮我。”
“你想干啥?”
江老头看着她一脸怨毒的模样,心里有些毛,江红阴笑开口,“我有赵大友的把柄,他不敢休我,也不敢让那些人报警。
你们只要把我送回村里,我保证,他绝对会向我道歉,再拿钱给你们把房子修好。”
短短几秒之间,江红已经生出毒计,既然赵大友不仁,就别怪她不义,反正那些漆树汁还在家里放着,她回去将偷盗山楂糕和下毒的事推在对方身上,到时候,看他怎么狡辩。
江老头虽然对赵大友不满,但想着儿子媳妇的话,也不敢硬气地让闺女离婚回娘家,因此便答应了她的要求,不顾医生劝阻办理了出院。
结果一家三口到了村里,才现赵大友家门口站满了人,一问才知,对方从桃树村回来,就拐弯去把隔壁大队的陈寡妇给接进了家。
让人震惊的是,那陈寡妇都已经有三个月的身孕了,江红顿时如被雷劈中一般,僵在当场。
片刻后,又拖着虚弱地身子,疯了似地冲上去和陈寡妇打了起来,两人一个刚小产,一个怀孕不敢有大动作,就那么在拉扯间,双双摔在了门槛上。
当场就来了个血漫金山,赵家的门前淌得全是两人的血,赵大友妈被刺激得一下晕了过去,现场顿时乱作一团,大家连忙将三人送去卫生院。
经过这一折腾,江红居然命硬到再次被抢救过来,可怜陈寡妇,人才送进手术室就没了气儿,而赵大友妈,同样一命呜呼,撒手而去。
赵大友整个人都崩溃了,说要去报警抓江红,告她谋财害命,给陈寡妇肚子里的孩子和亲妈报仇,江红爸妈一听慌了,连忙跪下给他道歉。
只是对方友已经失去理智,哪里愿意听他们的劝,挣扎着就要往外走,结果也不知怎的,这人下楼时,竟一脚踩空,摔下了楼梯,把嫇绠给伤到了。
最后,这事儿闹得,警也没报成,两人就那么神奇地和好了,而陈寡妇尸体被送回了原大队。
因为此事名声不好,对方家里也没啥人,没谁会为她做主,但赵大友也不敢怠慢,就借了一百块钱,请隔壁大队帮着安排了事。
哪知陈寡妇所在的大队干部更绝,拿了钱后,直接让人用草席将她裹着带上山挖坑埋了,那一百块钱就给村里人全分了。
赵大友听后,气愤又难过,忍不住流了几颗猫尿,但也不敢做什么,只是,等和江红回到村里后,就把一切怨气在了对方身上,因此,村里人时常都能听到赵家院子里传来江红的惨叫。
不过,这些事情也只有村里人八卦,沈嘉楠和顾钰可没兴趣。
如今,赵大友和江红已被明令禁止,不准参加村里的农副产品制作,只能种地挣公分,他们目的已经达到,就不会再去多言。
说来,这也是江红作死造成的,当初她非得针对沈嘉楠,还在大队乱传他和顾钰几个的八卦。
顾钰才出手收拾她,不过,他只是想引这人偷盗公家财产,让赵刚他们好好收拾对方,哪知道这人会那么狠毒,居然想着下毒害人。
还好他提前和沈嘉楠通过气,两人都随时关注着对方,不然可就酿成大错了。
但经过此事,二人做事也变得更加谨慎,觉得这村里人的心太散,自私自利的人又多,便想着,干脆和他们换种安全的合作方式,免得再出意外,拉自己下水。
为此,江红和陈寡妇出事的第二天,赵刚几个干部,带着那些说闲话的人来给他们道歉时,两人说什么也不答应参与政府规定外的任何活计了。
大伙儿一听急了,这山上的果子都摘了,酒也酿好了,就等着他们带着大家做糕点果酒,卖了好过个肥年,现在都撂挑子不干,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