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生气!”
顾钰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笑着安慰道,“别想那些糟心的玩意儿了,趁现在有时间,咱回家做衣服去,过几天不是要开售了吗?”
“嗯!”
沈嘉楠点头,随即笑着耸了下肩,“走吧!”
“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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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红军赶着驴车,将赵大友夫妇和跟着过来帮忙的妻子,以及李淑琴送到卫生院没多久,赵刚几个后脚就赶了过来。
赵大友看到他们,委屈又愤怒,站在手术室外就开始疯,说要找沈嘉楠填命。
刚刚医生已经确诊,他媳妇江红确实怀孕了,只是月份小,这被他猛踹一脚,流了一路的血,肯保不住了。
赵大友本着不能吃亏的心理,决定敲笔竹杠,反正沈嘉楠有钱,自家媳妇也是因为他把事情闹大,才阴差阳错被自己踢掉孩子的。
只是,他千算万算,没算到自家婆娘做的事,不是偷几块山楂糕那么简单。
所以,他才刚闹起来,就被赵刚一个逼兜给扇倒在地,“放尼玛的屁!我们全村人没让你婆娘填命就算不错了?你还好意思找沈知青?”
赵刚抬手指着趴在地上的赵大友破口大骂,“我告诉你,要不是他现江红不对劲儿。
牛春花又看到了有问题的山楂糕,我们和你过不了几天,都得被抓去枪毙!”
“什,什么意思?”
赵大友懵了,这偷几块山楂糕,怎么还闹到他们都要枪毙了?
“什么意思?你老婆在山楂糕里下了药,一堆蚂蚁吃了全被毒死了!”
赵权厉喝出声,随即将对方离开后,生的所有事情通通说了出来,赵大友顿时被吓得双目圆睁,哆嗦着嘴不敢说话。
赵红军和李淑琴,白秋莲同样吓得不轻,纷纷怒骂江红丧心病狂,赵刚也不管时间场合对不对,直接就向赵大友下了死命令。
“我告诉你,江红这毒妇是绝对不能再回朝阳大队,我们赵家也不会承认这个媳妇。
你要是不把这件事情处理好,你也别回村里了,我直接让族老把你除族。”
说完,他和赵红军叫上各自的媳妇,与赵权他们走了,就这样的毒妇,根本不值得大队派人照顾,死了最好,不然等她好了还会继续害人。
只是,这奸恶之人哪有那么容易死,他们走后不久,江红就被推出来了,赵大友疯了似的冲上去,抬手就抽了她几个嘴巴子。
“欸你干什么打人?”
医护人员连忙将人拉住,刚刚做了清宫手术的江红,本就虚弱无助,冷不丁又被他来那么一下,顿时崩溃哭出了声,身下的热流,更是一股一股往外淌。
原本毫无血色的脸上,更加苍白,额角的汗更是大滴大滴地滚落看着好不可怜,只是,这并未激起赵大友的保护欲,反而让他生出对方最好现在就死的想法。
便大力挣扎着嚷嚷起来,“医生,你们别拉着我,这种毒妇,让我打死她算了,她居然敢下毒害人,我们大队干部都说不认她做赵家媳妇了。”
医护人员脸色皆变,但本着救死扶伤的精神,还是将他死死拉住,“她要真下了毒,你去报警,让警察抓她,反正不能在医院打人。”
说完,他们就一把将赵大友推远,推着江红去了病房,“赶紧跟上,你老婆做了手术,不能乱动,你得好好照顾,否则容易落下病根。”
赵大友气得肝疼,觉得这些医生护士真爱管闲事,转念又想,你们爱管就管个够吧!老子反正是不伺候,随后朝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啐了一口唾沫,就悄眯跑了。
而那些医护人员把人送病房后,久等不到赵大友,便喊了个护士出来叫人,却现对方早已不见踪影,无语地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最后,医生只得让其中一名护士守着江红,一个去大队叫人过来接班,顺便将住院费和手术费给交了。
只是,等护士到了大队,人没找到,还被听到动静,已经知晓事情经过的赵大友妈追着挠了一路。
“个不要脸的小蹄子,你是江红那1an货的什么人啊那么帮着她?这黑心肝的已经不是我赵家媳妇儿了,你要钱去桃树找,别来我们朝阳大队……”
小护士被挠的披头散,满脸血痕,抱头哭着跑了,而此时,早其一步回到村里的赵大友,已经求着赵家的长辈,和嘴皮子厉害的妇女同志,以及2o来个年轻人,气势汹汹地去了桃树村,将多方的丑事宣扬一番。
随后,又当真他们村的大队干部和群众,单方面宣布赵大友和江红离婚,又将江家砸了个稀烂。
因为江红不占理,加上又事关人命,桃树村没人帮着说话,江家更显孤立无援,只能缩在角落任他们泄愤,直到家里砸到没东西可砸,这些人浩浩荡荡地离开桃树村,他们才敢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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