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因此而与殿下离心是在有些得不偿失。
可在朱慈烺眼里这越其杰与二徐却是有本质却别的。
不管是何因由,那二人更多偏向于朱慈烺这个人,而越其杰忠于的似当是大明这套系统。
当然,从现在的情况来说,这两种没有太大的区别,毕竟在应天城里朱慈烺就是大明这个系统最权威的代表。
而且朱慈烺有信心,哪怕有一日鞑子退兵,应天与南明各方产生联系,越其杰大约也会继续忠于他代表的这个大明。
只是若有一日朱慈烺和他所代表的这个大明生冲突了呢?
越其杰还会坚定地站在太子殿下一边吗?
老实讲,朱慈烺大可与其虚与委蛇,待哪天真有冲突的时候将越其杰这个人果断舍弃便是了。
可作为一个后来者,他知道越其杰最终为大明死节,更何况在他最虚弱的时候越其杰坚定地站在了他的身边,对这样的人他又如何能狠心舍弃呢?
心念既定,朱慈烺便开始斟酌当如何施为。
越其杰这般人物心念定然坚定无比,凭他这些小把戏想来也当不能动摇其分毫。
“向大哥,劳你帮我跑一趟。”
说着朱慈烺俯于向仁生耳边嘀咕了几句,随后便示意其离开。
“殿下!”
“无妨,去吧。”
虽只处了这么几日,但向仁生从来都将太子殿下的话当作金科玉律一般,可现在也不知朱慈烺在他耳边说了什么,竟让其在离开时异常磨蹭。
“无妨的,去吧。”
就当他又一次催促之后却见向仁生猛地跪在地上。
“请殿下从宿卫营里调五。。。。。。。不,三百兄弟与我。”
话音未落,向仁生一个头直磕在地上,紧接着他肩头不断耸竟似在抽泣一般。
“向大哥,这是为何啊。”
朱慈烺连忙去扶,可那铁塔般的汉子又岂是他能扶起来的?
见此情形,他朝那瘦猴瞟了一眼,其人便如释重负般逃到了一边。
“向大哥,有话你就直说,切莫如此啊。”
“殿下,我有法再筹到粮食,只求您莫要再动那念头。”
筹到粮食?
这四个字将朱慈烺的好奇心勾了起来。
天可怜见,他掌着那么多兵马都不敢说能再筹到粮食,如何会不好奇向仁生凭什么只要三百人就有把握筹到。
接下来的一阵子,不管朱慈烺好言相劝亦或出言恐吓,向仁生却只将头死死贴在地上一言不。
到了最后朱慈烺实在无奈,也只能出言试探。
“你是打算去抢,又怕连累我?”
“殿。。。。。。殿下,您怎么知道?!”
向仁生将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显然是惊讶于自家心思竟然如此轻易便被殿下戳穿。
随后他见再无隐藏必要这才将自己凭着多年经验得出的结论全盘呈于朱慈烺面前。
“你估计有多少?”
“多的不敢说,一二十万石总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