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手机跟电脑当即被翻出来检查,在非洲的所有研究人员中,只有周斯越跟苏柏从有通话记录,还有人提供了周斯越跟苏柏从在茶馆见面的照片。
周斯越被关了三天禁闭后遣送回国,直接扭送至军分区。
而这期间。
周斯越一句话都没说,不论是来自领导的谈话还是长官的审问,他都平静地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名字。”
“周斯越。”
“父母做什么的。”
他沉默。
然后就再也没有然后了。
潘永帧听到最后,脸色越来越难看,“泄露军方机密?这要是真的,我看你那学生牢底都能坐穿了!”
丁羡心一揪,“我不相信他会这么做。”
潘永帧看了她一眼,哼了声,又看叶徐林说:“仅凭一张照片和几个通话记录定不了他的罪。”
叶徐林不说话。
见气氛紧张,潘永帧话锋一转,“也不用担心,根据无罪推定,他们很快会放人的。”
叶徐林苦笑摇头,“如果真有你说的那么简单,就不会事发至今我都没有见过他,你信不信,这件事,如果他们迟迟找不到证据,就算不是他做的,最后也会是他做的,因为他父亲就是这么被害的!”
潘永帧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父亲?”
叶徐林说起周宗棠时总是面带惋惜,眼眶泛泪,潘永帧听到这儿,似乎有点明白那小子为什么保持沉默了,“我跟你去一趟北京,先申请保释看看,确实那地方关久了,人的心态容易崩溃,他要是心态崩了,神仙都救不了他。”
叶徐林:“申请过了,那边说这件事性质恶劣,不能保释。”
潘永帧摸着下巴沉默,半晌,说:“这就难办了。”
叶徐林:“老潘,他真的很聪明,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你一定要帮我想想办法。”
这么多年了,叶徐林何时求过他,如今为了一个毛头小子如此跟他低声下气,潘永帧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也对周斯越充满了好奇,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行了,我让助理订明天的机票,你先找个地方住。”
叶徐林没听潘永帧的,从事务所出来直接赶回广州医院。
周宗棠坐在病床上喝粥,李锦荟喂一口,他乖乖张嘴,口齿不清地说着烫,像个小孩子似的咂咂嘴。
李锦荟低头自己抿了口,明明不烫啊,低声问:“你是不是又吃不下了?不想吃就说,别用烫找借口。”
昔日伟岸高大的身躯现在已然缩成一个矮小佝偻的背影,甚至能看见那些突起的关节。
丁羡眼眶微热,她微微低头。
她记忆中的周宗棠,是意气风发的,温文尔雅的。
叶徐林干咳了一声。
病床上两人同时回过头,李锦荟目光一亮,表情欣喜地将碗放下,“老叶。”一边说一边走过来,“你怎么有空过来,斯越呢?”
叶徐林看了眼丁羡说,“忙呢,我就抽空过来看看,最近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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