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此人在公堂上巧舌如簧,写的思过书也颇具才情,性子这般张扬,今天没有参加斗宴?”
“没有,一项都没参加,倒是一张脸招蜂引蝶的,把郎君们的魂儿都勾了去。”
李珣沉默不语,华阳又同他说了几句。
突见家奴急赶而来,说百合馆的小娘子们吵嚷起来了,仆人们制不住,来请公主过去看看。
华阳皱眉问:“因何吵嚷?”
家奴:“因为林二娘。”又道,“贵女们似乎对她不满许久,逼她参赛,若不然就赶她出府,她不服,双方吵起来了。”
华阳啐道:“这个林二娘,打扮得这般招摇,引其他贵女吃味儿了,不针对她针对谁去?”
家奴:“主子赶紧过去看看吧,怕是要打起来了。”
华阳看向李珣:“要不五郎也过去看看?”
“不去。”
他不愿去,华阳也不强求,自顾前往百合馆。
结果那个男人嘴上说不要,身体却诚实得很,不过小娘子家的吵嚷,一个大男人过去围观不太符合身份,所以李珣并没有到百合馆,而是在百合馆旁边的春辉楼。
此时百合馆里已被围堵得水泄不通,林秋曼几乎引起公愤,所有贵女对她群体攻击。她自是不依,一张利嘴激得众人恨不得扑上去撕咬。
柳四娘哪见过这般场面,只想着出府息事宁人。
偏偏林秋曼一把臭骨头,对挑起事端的韩四娘怒骂道:“你算什么东西!我林二娘堂堂正正的进华阳府,连主人家都没驱赶我,你哪来的资格参言?”
韩四娘尖声道:“我呸!自己是什么货色,真当大家眼瞎吗!”
有人附和道:“是啊,打扮成这样,一路卖弄风骚,真当我们不知道你藏着什么龌龊心思?!”
“这样的下贱东西,咱们不屑与她为伍!”
“让她滚!没脸没皮的四处勾引,妄想着傍上哪家郎君,真是不知廉耻!”
面对各种尖酸刻薄的言语攻击,柳四娘实在承受不住,一个劲儿拽林秋曼走。
林秋曼自然知道挑起事端的真正原因是什么,韩四娘只是出头鸟,指使她作祟的是中书令家的甄二娘。
也合该她倒霉,在围观斗棋时平阳侯府的卫四郎凑了上前,他似乎对她有意,频频窥探。
不巧的是甄二娘钟意卫四郎许久了,一家是三品大员出身,一家是侯府名门,只要两家有意,这桩姻缘便是美事。
原本甄二娘想在斗棋上一展才艺吸引心上人,结果林秋曼半路截胡,引得卫四郎仿佛丢了魂儿。
甄二娘三心二意输棋败阵,心里头窝了邪火,知道韩四娘跟林秋曼不对付,便借闺蜜团去怂恿韩四娘找茬,于是愈演愈烈,变成了公愤。
眼见贵女们叽叽喳喳的要打了起来,有人高声宣报大长公主来了。围观的众人自动让开一条道路,华阳款款走入进去,一众人连忙跪下行礼。
她居高临下审视吵嚷的贵女们,满脸不快道:“好歹是士族出生的娘子,却如同市井粗鄙妇人般吵嚷,成何体统!”
众人不敢吭声。
林秋曼却不服气,硬着头皮道:“二娘有一事相问,不知大长公主可否解惑?”
华阳垂眸睇她,“说。”
“二娘能得华阳府相邀来春日宴深感荣幸,只是不知,凡来参宴者是否必须参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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