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曼暗搓搓嘚瑟。
李珣瞟向她,她赶紧敛容,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
他心里头又好气又好笑,愈发觉得这厮讹人的本事厉害,跟华阳不相上下。
不一会儿老陈取来玉牌,林秋曼双手接过。
晋王府的玉牌要小巧朴素一些,不比华阳府张扬大气。她美滋滋地将它放进袋子里,这才算真真正正地抱上了金大腿!
李珣无视她脸上的得意,始终对朱家院执着,只想跟她撇清关系道:“听说你在朱家院里种了菜,改日是不是还得养上鹅?”
林秋曼立马道:“奴这就回去把它整改过来!”
李珣嫌弃拒绝,“不必了,那宅院你住着舒服便给你,改日老陈把过户手续办下来送过去。”
林秋曼急了,“殿下,无功不受禄,奴还是觉得当租客来得好!”
李珣:“???”
林秋曼:“倘若殿下嫌一年十两银子的租子太少,奴可以按市价添上。”
李珣:“……”
这家伙还真把他讹上了!
两人又对峙了许久,李珣憋了半晌才一本正经道:“林二娘你的脸皮是城墙做的吗?”
林秋曼困惑地摸自己的脸,不答反问:“二娘的脸皮若是不厚,当初满城传言奴扒光了殿下的衣裳时……岂不是又得去投一次湖?”
这话把李珣问住了。
林秋曼到底还是有一颗羞耻心,脸皮再后也不能死皮赖脸,又老老实实地把揣好的玉牌取出来放到桌上,毕恭毕敬道:“是奴失了礼数,还请殿下勿要怪罪。”
李珣看着她不说话。
林秋曼垂首道:“殿下若没有其他事,奴便回去了。”
啧,还生气了!
李珣没打算惯着她,面无表情地做了个打发的动作,老陈送她离开。
林秋曼面上看不出一丝不快,直到坐上马车后,才冷着一张脸。
外头的莲心察觉到异常,悄悄问:“小娘子怎么了?”
林秋曼:“被训了一顿,不高兴。”
莲心困惑问:“晋王训你做什么呀?”
林秋曼淡淡道:“让我莫要失了分寸。”
也活该她头脑发热,自以为攀附上了华阳府就顺杆爬不知好歹起来,方才被泼了一瓢冷水,头脑立马清醒了几分,只不过心里头还是不痛快,说道:“回去后立马去买两只大白鹅来养着。”
莲心:“……”
那块玉牌还放在桌上,李珣起身上前把它拿了起来,平日里见她爽朗干脆,不想还有几分小脾气。
把玉牌放入袖中,他径直去了书房。
没隔多时,老陈来报,说三法司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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