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娘等人进来伺候两人洗漱。
李珣那身倒是容易清理,林秋曼那身就繁缛多了,光头上的花树钗钿就取了许久,还有那张脸。
卸完妆,换了衣裳,林秋曼整个人都解脱了。
两人折腾了一天,李珣也没吃什么,家奴又送来饭食。
林秋曼吃饱喝足,洗漱后爬到床上满足地歇着。
半夜她被李珣吻醒,迷迷糊糊中被他折腾了大半宿。
翌日一早又被拉起来走仪礼,林秋曼浑浑噩噩应付,随后去睡了个回笼觉。
李珣坐在床沿看她,她的颈项上有一处红痕,是他落下的。
伸食指轻轻蹭了蹭她脸,林秋曼困顿地挠了挠,李珣抿嘴笑。
他有意逗弄,俯身吻她。
林秋曼缩进被窝里,他钻被窝挠她的痒,她咯咯失笑,二人在被窝里腻歪了阵儿才作罢。
归宁那天林府亲眷皆在,中午备了家宴款待。
林秋曼同林清菊说了许久的私房话,李珣则和秦秉南等人闲谈。
秦父年轻时曾走南闯北,见多识广,李珣觉得他风趣,与他还挺谈得来。
一大家子和和睦睦,皆是拉的家长里短。
李珣情商高,虽是权贵,说话的态度却温和豁达,丝毫不端架子,很得林家人喜欢。
林家门户小,这些人却有人情味,他也落得自在,不像应付宗亲那般事事过脑子,相对而言要轻松许多。
中午家宴,众人吃吃喝喝笑谈,李珣高兴,同秦秉南喝了两杯小酒。
下午辞别周氏,二人坐在马车里,李珣握着林秋曼的手道:“你家里人倒有人情味,不像李家宗族,我每每应付起来都会花心思。”
林秋曼偏过头看他,“估计是因为林家穷,没什么好争的?”
李珣:“……”
不得不说,这话还真有几分道理。
毕竟李家值得去争的东西可多了。
新婚官员是有七天婚假的,二人也没外出,成日里腻歪在一起。
林秋曼早就觊觎李珣那身章服,叫张氏服侍她换上,并装模作样地坐到桌案后,随手拿起书籍当惊堂木拍到桌上。
李珣进书房瞧见她那滑稽模样默默地捂脸。
林秋曼指了指他,道:“来者何人,且报上名来!”
李珣抿嘴笑,拱手道:“卑职李兰生,拜见林明府。”
林秋曼坐直身子,那衣袍宽大,罩在她身上无比滑稽。
李珣觉得有趣,说道:“明府你的官帽歪了。”
林秋曼赶忙正了正帽子,随后又站起身提了提玉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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