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起来,林苒现耳朵上肿了个好大的包,又疼又痒。
转头一看,床边空了。
萧厉啥时候起床的?她一点都不知道。
灶台上,摆着煮好的鸡蛋。
她吃完早饭,抓了抓耳朵,背起背篓出了门。
朝阳缓缓升起,田边地头的水雾还没散去,像笼罩着一层白纱。
刚到路口,就碰上了萧厉。
他气喘吁吁的,拿出一个小竹筒。
“耳朵很痒?听你抓了半晚上。
抹点这青草药,对蛇虫鼠咬都有用。
刚下乡时,大伙儿都靠这个……”
他打开小竹筒,倒出里头绿茵茵的青草汁。
闻着,还有股好闻的青草药味儿。
一看,就是早上临时去采摘的。
“萧厉,这一大早,你自己跑上山了?多危险!”
萧厉摸索着伸出手,倒了点药汁儿在手里。
“没呢!我叫了大勇。”
手伸到半空,他轻笑一声。
“你靠近点儿,不然抹你脸上去了。
昨晚上又夹又蹭的,这会儿不好意思了?”
林苒一怔,随即想到昨晚两人同床共枕的事。
“夹什么?蹭什么?别乱说。
我这人睡觉最安生了,绝对不会乱动。”
脑袋,听话的凑上前。
两人靠的很近,林苒抬眼看着萧厉。
这种仰视的死亡角度,对他好像没有任何影响。
真是的,长这么好看干啥?
她是个正常的女同志,日夜对着这么一张脸,有所想法不是很正常的吗?
再说,萧厉不乐意的话,可以拒绝了。
没拒绝,不就是同意了?
萧厉指尖冰凉,落在耳朵上,肿痒感立马被压了下去。
“是,希望你今晚,跟昨晚一样安生。”
昨晚是没做好准备,今晚或许可以开始习惯。
他觉得,那长板凳可以不用修了。
薄雾散去,田里干活儿的人见两人这腻歪劲儿,不由打趣。
“看人萧知青小两口感情多好?也不知是谁嚼舌根说林苒跟王赖子的是非。
李寡妇肚里那个,算算日子,也正是传这话的时候坏上的。
估摸着应该是他们两怕人现,故意坏林苒的名声……”
林苒回过神,赶紧站直了身子。
还真的感谢李寡妇这一摔,摔掉了王赖子这个麻烦,还摔回了她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