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发生的事,我承认我确实只是站在自己的立场想问题,没有很好地为他着想过,这点我很抱歉。但安小姐,我们之所以造成今天的局面,难道你就没半点责任吗?我相信顾远陪你回美了真的只是顺便,我也相信那些照片是被刻意捕捉下来刊登上去的,只是,他当时亲昵地搂着你也是不折不扣的事实,换做是你,如果那个口口声声说爱你甚至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的男人也这么亲密地搂着一个女人,你还会心无芥蒂地接受他吗?特别是在这之前你已经被彻底地背叛过一次之后。&rdo;顾远只是避重就轻地解释他们为什么会被拍到,却从没有解释过为什么被偷拍的照片里,安雅如都是亲昵地被他搂在怀里的,就如他一直说爱她,却不曾向她坦白过,安雅如在他心中,是怎样的存在。尽管安雅如告诉她他们之间什么也没发生,但安雅如毕竟是顾远的过去,陪着他求学陪着他留在异了他乡,她不知道,潜意识里安雅如在他心里占据着多重的分量,但他在照片上不自觉流露的宠溺是复制不来的。当时之所以裹足不前,因为她不想真正在一起时,顾远幡然醒悟,自己最爱的人不是她,而是其他女人。安雅如因为她这番话有瞬间的苍白,语气也缓和了不少:&ldo;我很抱歉我当时的做法造成了你的困扰。我今天来也不是来向你追究孰是孰非,这是顾远让我交给你的东西。&rdo;说着将手中的信函交给她,&ldo;这是他让律师起草的财产转移书,他说,如果他有什么不测的话,他名下的财产以及在飞宇的股份会全部交由你和孩子继承,飞宇的股份完全可以保证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rdo;连日来的担忧没有因为这一番话而缓解,阮夏陡然一把夺过安雅如手中的那封律师信函,揉成一团,朝安雅如冷声说道:&ldo;我的未来不需要他来为我安排,他在哪?我要见他。&rdo;安雅如沉默地望了她一眼,良久,才缓声开口:&ldo;阮夏,顾远是习惯未雨绸缪的人,这次意外更让他认清了一些事实,无论他的伤势如何,他所处的环境让不得不提前为你和孩子做好准备。&rdo;心微微一动,阮夏缓缓眯起双眸,望向她:&ldo;你的意思是他现在已经没事了对不对?或者至少已经脱离了险境?&rdo;安雅如望了她一眼,没有直接回答:&ldo;我没这么说过,我东西已经带到,如果他心里还有你自然会回来找你,我走了。&rdo;说着便转身,阮夏伸手扯住了她的手。&ldo;我要见他!&rdo;阮夏直直地望着她,脸色依然苍白瘦削,语气却很坚持。&ldo;抱歉,我无能为力。&rdo;安雅如说着便甩开她的手。&ldo;他到底在哪?&rdo;抿了抿唇,安雅如没有回答,直接往门外走去。&ldo;麻烦你回去告诉他,别以为把他的财产交给我我就会感激他。我只给他三个月的时间,如果三个月后他还不出现,也没有任何讯息,我会把他留给我的飞宇的股票全部抛售出去,毁了飞宇,然后带着孩子找个人嫁了,从此与顾家再无瓜葛。&rdo;望着安雅如走向门口的背影,阮夏扬着手中揉成一团的律师信函,一字一顿,冷然开口。安雅如握在门把上的手顿了顿,而后缓缓拉开房门。&ldo;他现在人在巴黎。&rdo;淡淡留下这句话,安雅如的身影已消失在门口。失神地望着已被掩上的房门,阮夏缓缓地坐下,望了眼手中的信函,突然发狠地扔向墙角边的垃圾筐,起身拿起手机。&ldo;桑蕊,你能不能托人帮我办张前往法了巴黎的签证?越快越好!&rdo;&ldo;你要去巴黎?你疯了?&rdo;桑蕊不可置信地吼道。&ldo;桑蕊,他人现就在巴黎,他托安雅如送了份财产转移的文件给我,却连一句话一个电话也不愿给我。他和所有的顾家人一起联手将他的消息瞒着我,我要去找他,我一定要去找他!无论他的目的是什么,但他至少得给我一个答案。&rdo;&ldo;他人在巴黎又怎么样?你知道他在巴黎哪里吗?巴黎那么大,你人生地不熟的,你怎么找?阮夏,我拜托你清醒点好不好?他如果没事的话总会回来的。&rdo;&ldo;桑蕊,在空难中受伤的旅客都被安排在同一家医院,如果他真的受伤了,他或许会在那里。&rdo;&ldo;那如果没有呢?如果没有你怎么办?你别忘了,媒体一直挖不到顾远的任何新闻,如果他真的在那家医院,媒体不可能完全没有消息的。你先耐心在家里等等不行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