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迟吓了一跳,没想到他会出现。
她想,自己刚才的举动应该没被发现吧?
“我不是小偷。”她轻声狡辩。
“哦,是吗?”他语气玩味。
姜月迟笑容柔软,走到他身边:“那就当我是偷走你心脏的小偷。”
他居高临下地垂眸,伸手摸了摸她的下巴:“还是贩卖器官的贼?那惩罚力道可能就不止这么一点了。说吧,除了下面,还想被玩弄哪里?”
她装作没听懂,笑着说:“我们来玩仙女棒吧。”
费利克斯真的很想忽略掉她那张和低能儿一样的脸。她本身就很蠢,实在不适合多此一举地再叠加一层故作纯真的笑。
费利克斯教授当场给他的学生批改起了作业:“你笑的很假,也很蠢。”
姜月迟不以为意,她找他要了打火机。他抽烟,所以肯定会随身带着。
果然,在沉默数秒后,他还是将那个打火机拿出来递给她。
姜月迟点燃仙女棒,往他手里塞。男人不为所动,垂眸看着那堆由铝镁合金粉、铁粉、过氧酸钾组成的物体在手上燃烧。
姜月迟当然不是觉得这样可爱,就当她每逢佳节倍思亲吧,在国外放烟花燃烧一些过节的氛围也是好的。
但她这样真的可爱。或许她自己不这么觉得,她认为刻意,因为她的确表现地刻意。
她晃动手里的仙女棒,在那圈光晕中扭头问他:“我来找你,你开心吗?”
由于怕冷,她在已经围了围巾的基础上又加戴了一顶帽子,浅灰色的粗毛线帽。
她整张脸露出来的部分只有二分之一。雪白无瑕疵的皮肤,松软的披肩长发,精致小巧的五官,在她巴掌大小般的脸上舒展。
她举着仙女棒,转瞬即逝的火光令她的整张脸都陷在一种悬浮的温暖当中。
之所以悬浮,是因为火光很快就会熄灭。
她的长相的确让很多人过目难忘,但老实讲,她并不符合费利克斯的审美。
人的审美是很难改变的,大约在这点上,他罕见地遗传了他父亲。他喜欢身材高挑,性感火辣的blonde。
按照正常的流程来说,他喜欢的应该是黛西那样的。
姜月迟不止一次想过,如果她没有出现,或许费利克斯真的会和黛西保持有违伦理的不良关系。
不怪她将他往不好的方向去想,他的确是个没三观没道德的人。他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他笑的十分轻浮:“如果你能让我在这个地方后-入你,我会更开心。”
她忽略掉他这句让给人脸红的话,抬头去看黑夜里绽放的烟花。
纯爱天真的东方女学生,和傲慢的西方贵族,简直就像是一本浪漫又世俗的童话书。偏偏他们之间没有浪漫。
费利克斯偶尔会低头看她,视线再漫不经心地挪开。
他能够感受到,最近燥的更加频繁了。不是身体上的,而是生理上的。
但与情欲无关,哪怕不停地进出她的身体也没办法缓解。
只会令症状加重。他叼着烟皱眉,或许他该去检查一下身体了。
那箱烟花快放完了,费利克斯口是心非的强调:“离我远一点,你身上的火药味很难闻。”
但每当姜月迟用期待的眼神看向他时,他还是会过去,用手里的烟将那些大型的烟花点燃。
——因为姜月迟自己不敢点。
两个人就这么站在一起,看了一个小时的烟花。
一个身材高大,一个背影娇小。
姜月迟叹了口气,她花了一个月的生活费买的,就这么“烧”完了。
男人低头滑动打火机,近乎嘲弄的轻笑落进她的耳朵里。
姜月迟知道,这个笑的意思是“活该”
但是次日早上,她发现自己的账户多出了一笔转账记录。
她去查了转账的账户,是费利克斯-
那一段时间姜月迟的心情很好,就连张书清也发现了。
他从前很少来图书馆的,近来去的越发勤了。姜月迟并没有注意到这点。但在对方询问她“最近发生了什么值得开心的事情吗”的时候。
她单手托腮,轻轻歪头:“总觉得终于看到了一点希望呢。”
语气是轻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