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右约他吃饭想必在很贵的餐厅,陈宏不想让他请客,请他吧,着实肉痛,aa只会招人笑话。
但每次做完之后,董右都邀请他一起吃饭,似乎想更进一步了解,只是陈宏觉得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不想产生过多交集,于是除了下半身的邀请之外,一律拒绝。
“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董右说。
“我真的很忙。”陈宏示意你也看到了。
董右只得说:“那下次不能再拒绝。”
陈宏“嗯”了声,董右显然对他很来电,因为大部分时候陈宏在他面前都表现得很酷,话少,做爱的时候很痞,完全没有在家里那种犬系男生的风格。
董右似乎在犹豫,片刻后,突然过来,在他脸上亲了下,陈宏对这个举动一下就很动心,因为做爱时的吻什么也代表不了,那是情欲旺盛的交流,贤者时间的吻才代表“我喜欢你”。
但也仅止于喜欢,陈宏想了想,礼尚往来,回吻了下他的唇。
董右走了,陈宏说:“还有送你的东西,给白金会员的,这里有一个水杯,一个吹风机……”
“不用了。”董右答道:“你留着自己用吧。”
好吧……陈宏放下办卡礼包,看着离开的董右,心中滋味相当的复杂。
虽然已经是农历年的最后一天,花市里却依旧很热闹,大家便开始闲逛,郑维泽一直抱着严峻胳膊不放,张宇文则回答常锦星的问题,反而是霍斯臣被放了单。
但肉眼可见的是,新春佳节,室友们的钱包都满满的,不再像刚搬家时一分钱掰两半花的模样。
常锦星跟在队伍最后,一边听张宇文的话,并不时点头,语言、经济条件、念书等等困困难都是可以被克服的,最大的问题反而在他没想过的地方:文化隔阂。
张宇文买了不少花,准备带回去装点家里,郑维泽则买了不少小摆饰,还在花市上选了一个小礼物:一个开车“平安顺遂”的挂饰。
张宇文与严峻看着郑维泽,郑维泽让老板把挂饰包装好,花市的出口恰好就是张宇文与霍斯臣第一次约出来吃午饭的老店,年初三店里喧哗不已,大家挤在角落里的四方桌处坐了,各自闲聊。
直到入夜,霍斯臣把他们送回江湾路七号,约了明天去江滩公园烧烤,张宇文才推门进家里。
家中亮着灯,陈宏正穿着围裙,在餐桌前用竹签串明天烧烤的食材。
“怎么现在才回来!”陈宏悲痛地控诉道。
张宇文意识到了什么,说:“你吃晚饭了吗?”
“没有!”陈宏心里都是泪:“打你们电话,不是关机就是没接!商量好的吗?”
“我手机没电了!”张宇文马上说。
陈宏:“严峻呢?”
严峻:“我一直抱着花盆,没看见。”
常锦星:“我一路都在拍照,不好意思啊。”
郑维泽:“你怎么不找我呢?”
陈宏:“我以为你们很快就回来了。”
“我给你打包了饭的。”张宇文马上说:“你看?有一份炒饭,还有香兰叶三杯鸡。”
陈宏不情不愿地接受了,张宇文笑道:“你明天多吃点。”
“怎么啦?”郑维泽现陈宏在家里时,精神不太好,于是趴到餐桌前,低头看他。
“啊?”陈宏说:“没什么,只是累了。”
严峻问:“今天生意怎么样?”
“很好。”陈宏答道:“托你们的福,也感谢锦星。”
大家都在观察陈宏被扔下有没有生气,虽然张宇文觉得不至于,但看他的模样,确实像有什么心事,与白天开业时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