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哪种可能,都太危险了。红棉一想,愈急得不得了。她用袖子擦了把眼泪,与朝南告别,又转身朝府衙方向跑。
她跑得急,没跑两步便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朝南本要离去,余光瞥见摔倒的红棉,赶紧折回来,把人扶起来。
红棉道了声谢,并不管自己的伤势,“你快去找霍公子吧,不用管我,我没事。”
朝南看她摔得不轻,有些不放心,但也觉得她说得对,目光一转,拦下路边一辆驴车,叮嘱道“这位老伯,劳烦您送这位姑娘去官府,多谢。”
朝南从荷包中拿出一块碎银,交给那赶驴车的老伯,这才以轻功离去。
朝南回到小院,急匆匆闯进屋“大人,方才属下在路上遇上赵姑娘的婢女红棉,红棉说赵姑娘失踪了,恐怕是被歹人掳走了。大人,怎么办”
霍凭景一听,好看的眸子当即沉下来“何时生的事”
朝南道“就在方才。”
霍凭景垂眸,心沉了沉,第一念头是有人想用赵盈盈的性命威胁自己。毕竟赵盈盈在湖州城关系简单,除了家中几位姊妹,连个交好些的朋友都没有,不可能惹上什么仇家。
而赵盈盈如今又正与他议亲
是有人已经觉了他的踪迹么
霍凭景指节按在桌面上,因为用力而泛着微微的红。
若是为了威胁她,至少说明她会是安全的。如此,倒也还好。
可也未必就是他的仇家,亦或者,只是单纯地被拐子拐走了。
赵盈盈生得美貌,不无这种可能。
霍凭景按下心思,对朝南朝北二人道“朝南,你去赵府告知赵老爷,让他赶紧派人去找。朝北,你去打听她今日都见了些什么人,几时出的门,去了哪里。”
朝南朝北二人应下,很快分头行动。
赵茂山一听赵盈盈不见了,大为惊骇“你说什么来人,把二姑娘院里的人都叫来”
赵茂山把春山院里的人都问了一遍,很快得知今日赵盈盈只见了一个天仪阁的伙计,但说了些什么,她们都不知晓,只知道那伙计见过赵盈盈后,赵盈盈便随伙计去了天仪阁。
赵茂山按了按太阳穴,心突突跳得厉害,他这女儿的性子他知道,没道理惹上什么仇家要这样绑人。有可能是遇上了拐子,若是遇上拐子,那得尽快找到人才好,否则拐子带着人出了城,可就难找了。
赵茂山毕竟是湖州城的官员,将府中家丁遣出去找人后,又匆匆去往官署,去找萧父。
红棉已经先一步到了府衙,向萧父说明了此事。
萧父听得此事,也是一惊。
“岂有此理,竟有如此匪徒在光天化日做出这种事可把我们官府放在眼里来人哪,将那天仪阁的伙计传来。”
赵茂山到时,正见红棉在哭。
红棉见赵茂山过来,收了眼泪,将事情经过又说了一遍。
赵茂山便带着红棉去天仪阁。
霍凭景正在天仪阁,在官差来之前,他已经问过那伙计。伙计一口咬定不知赵盈盈行踪,说“这位公子,我今日去见赵姑娘是因为她先前定的绣线出了些问题,想着毕竟是绣嫁衣这样的大事,不好马虎,这才让赵姑娘自己来挑些新的。可小的去取绣线回来,赵姑娘便不见了,只看见她的丫鬟倒在地上。这到底是何人掳走了赵姑娘,小的确实不知啊。”
霍凭景看了眼那休息间,桌上的茶水被人整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