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琦就笑了起来。
她外家都是会功夫的。哪怕舅母是女眷,拳脚功夫也不错,还真能亲手揍人。
将军府视尉迟琦为贵客,午膳准备的尤其丰盛,还特意去国舅府请了尉迟国舅和国舅夫人他们一家三口过来。
听闻白月晚竟然敢找去穆侯府质问尉迟琦,尉迟国舅和国舅夫人别提多生气了,当即就要上礼部尚书府讨说法。
“不用。我没吃亏。反倒是她们姐妹二人,气得不轻。”尉迟琦将尉迟国舅和国舅夫人拦了下来。
“这事本来就是她们没理,生气也是活该。”国舅夫人冷哼一声。
“等我找机会跟礼部尚书那个老头聊聊去!”尉迟国舅这句话说的很有点咬牙切齿。
显而易见,这个“聊聊”,不是寻常意义上的说话了。
感受到自家爹娘的维护,尉迟琦不由就笑了:“我又不是好欺负的。真要找爹娘为我出头的时候,我肯定不会沉默不开口的。”
“爹、娘,这事不用你们出马,交给我就行了。”尉迟鸣也跟着说道。
“你才是不许生事。”尉迟琦扭过头,警告尉迟鸣。
在她的那个梦里,最后断了双腿的尉迟鸣比尉迟国舅和国舅夫人还要更加不让人放心。
尽管距离尉迟琦出事还有三年的时间,尉迟琦也不敢太过掉以轻心。
“知道、知道。我肯定不生事。”尉迟鸣应答的很是响亮。
尉迟琦依旧有些不放心,二话不说就给尉迟琦找事做:“你记得多去马场那边盯着。”
“我办事,你放心。”尉迟琦真心不想养马,但他亲口应下他姐了的,肯定不会反悔不干。
尉迟琦还是相信尉迟鸣的。不想说的太多反而引得尉迟鸣反骨,她便也打住了。
尉迟琦这边成功的安抚住了国舅府三人,想着此事便算是了结。
不成想没过两日,尉迟琦坏了礼部尚书府二千金和将军府嫡长子亲事的风言风语就迅速在整个皇城传开了。而且是越演越烈,根本就控不住。
穆侯府自然也都听闻了此事。
老侯夫人是有些生气的,觉得尉迟琦着实有些多管闲事,也过于霸道蛮横。
哪怕将军府是尉迟琦的外家,也轮不到尉迟琦插手将军府嫡长子的亲事不是吗?
更别说这其中还牵扯到了礼部尚书府……
老侯夫人几乎不用想就知道,尉迟琦这是冲着白月沁去的。
大房和四房的矛盾,老侯夫人一直都看在眼里,却并未多说。不是因着老侯夫人不想管,而是她不便管。
大房是穆侯府的根基,穆子骞又是她最偏疼的幼子,老侯夫人两边都不能说的太重,这才放任不理。
哪想到,就助长了尉迟琦的气焰!
不过将军府和礼部尚书府这门亲事,老侯夫人亦是外人。哪怕她再看不过去,也不会擅自出面。
毕竟将军府已经跟武家定下了亲事,无从更改。再多言,只会惹来一身麻烦,还不讨好。
但是不可否认,老侯夫人对尉迟琦这个小儿媳确实是不满了。
同样对尉迟琦不满的,还有穆侯夫人。
侯夫人当然不会闲的去替礼部尚书府出头。但礼部尚书府再怎么说也是他们大房的亲家,尉迟琦半分情面也不给礼部尚书府留,何尝是不把他们大房放在眼里?
这般举动,就太过分了。
也所以,在推波助澜将尉迟琦的恶行宣扬的满城风雨这件事上,侯夫人不客气的出了很大一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