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打算一不做二不休,装傻。
“这臣女倒是不知道,但是不管表哥犯了何种错,这大过年罚殿下禁足,肯定是罚过了。“
南祁一挑眉,又想起初一那天晚上顾霜抚在他眉心上的手,开口道:”表妹可知,孤是因为冒犯了皇上封的贵人而被禁的足。“
他一双墨眼格外认真的看着她,仿佛是要在她脸上看出个什么反应。
顾霜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虽说她觉得这事儿这位表哥十成十是被南燧给算计了,但是她也没想到这宫闱秘事,他就这么大剌剌的说出来了。
她吞了吞口水,整理了一下情绪开口道:“臣女相信,表哥一定是被算计了。以表哥的人品和眼光,决计不会做出这等糊涂事。”
“眼光?”南祁抓了个有的字眼。
“表妹怎么知道孤‘冒犯’的这位贵人,不是个能迷住孤心智的天香国色呢?”
不知为何,顾霜对于这段与太子的对话心下冒起一丝诡异。
莫名的,她觉得有些别扭。
虽是如此,她还是竭力压下了这股别扭,脑子飞旋转,想要结束这段对话。
思虑片刻,她摆出一副傲娇的摸样,道:“殿下连臣女这样儿的都看不上,放眼京城,自然是不可能有什么能入殿下眼的姑娘。”
南祁果然中招,看见她这副一半骄傲一半不服气的神气,有些啼笑皆非,只得顺着她的话往下说:“表妹说的甚是有理,这京中自然不会有比表妹还好看的女子了。”
她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话夸得老脸一红,支吾了半天糊弄了过去,又惹得他一阵笑。
这事儿让两人之间刚刚略显尴尬的气氛消失的七七八八,倒开始一路说笑起来。
两人慢悠悠的朝前又行过几条街,眼看就快到顾铭和季炀对决的猜谜摊了,她迟疑片刻,道:“殿下,臣女就在前方顾铭和季家公子季炀汇合,殿下若在此现身恐怕是有所不便。“
南祁这会儿倒是没有再反驳,也没威胁她叫“表哥”,只笑着点了点头,与她道别:“多谢表妹,孤这元宵节过的甚是尽性。”
说着,他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包裹递给她:“这便算是孤予表妹的谢礼。
她打开包裹,只见其中正是她刚刚在饰摊上看的那只银簪子,正欲抬头谢礼,太子却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这人,还真是……”她无奈的摇头一笑,将簪子放入怀中。
作者有话要说: 这文已经快要肥了,快来看吧。
单机码字要刚不下去了(暴风哭泣脸)
第十五章
自打元宵那夜起,顾霜便在没见过南祁,只是听说元宵节一过,南祁便被解了禁足,而她安排在东宫中的暗桩,像落海的石头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主子”,月无在她身后现了身。
“何事?”
“濯日来报,恭亲王今日清晨避开眼目,只带了两个贴身侍卫出了府,朝着南边儿去了。”
“嗯,”顾霜答应着。
的确,算算也应该是时候了。
再过三日天便二月初三,铜雀每年这时候会举办本草会,拍卖一些珍奇药材,因着年前南燧的人到百里求药的事情,再加上他和铜雀主季谦会面之事,顾霜觉得今年铜雀拍卖他必定会到场。
思及此,她年前便让月无以百里的名义向铜雀去了帖子,两日前铜雀才将请帖送过来,而今年药会的举办地鹿鸣城正坐落于上京城以南。
“让濯日继续跟着,咱们也该收拾收拾,是时候准备出了,”她这前一半的话是冲着月无说的,而这后一半儿,却是盯着锦翎讲的。
锦翎心神意会,递上了一份单子:“主子,名单在这里。”
只见单子用小楷密密麻麻的上面标注了这几日京中所有的聚会以及一些官家少爷小姐频繁出入的场所和时间。
顾霜接过名单,扫眼看去,第一个名字便是秦爽,而在秦爽的名字旁边标注着马球赛,时间正巧就是今日。
她看着名单乐了,真是想什么来什么,美事一桩。
“锦翎,给你家小姐把骑装翻出来,咱们今日去京郊马场骑马去。”
她这声音里带着三分笑意和三分揶揄,锦翎一听便知这倒霉的秦小姐准是因为大蜡宴的时候得罪了她主子,如今报应来了……
想到这里,她不免有些小小的激动,她家主子在给人使坏这点儿上,花样翻,刺激非凡。
当顾霜一身黑色骑装出现在京郊马场的时候,马场周围已经是摆满了席坐。果不其然,今日哪家做东,正在京郊马场举办马球赛,而她这位不之客的出现很快就吸引住了人们的目光。
先现她的是忠勇侯府的赵侯爷的嫡长女赵婧瑜。
赵婧瑜此人,在京中风评一向甚好,虽不似宋九织那般晓四书,通造物,可是为人八遍玲珑,长袖善舞,是如今上京城中炙手可热的儿媳妇人选。
当时她与南祁解除婚约时便有许多人传这皇家是看中了赵婧瑜做太子妃,然而这些年来,她那位太子表哥却是什么反应也无,既没有招赵家进宫,也不曾与这位赵小姐有什么亲密举动,这才使传闻渐渐平息。
顾霜毫不怀疑这传闻最初就是忠勇侯府放出去的,为的便是在这位赵小姐议亲前,好好的抬一抬她的身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