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宴,你有病吗!!”
桑眠双眼猩红,挥过去的一巴掌被他凌空扼住,周时宴冷笑一声,单手利落又灵活地解着她的衣服扣子,咬着她樱粉的耳背,竖起食指搁在唇边,轻嘘了一声。
“傅凛是没能满足你么?”
“如果他知道了你现在又跟我搞在一起了,他会离开你还是——跟你分手?”
桑眠用尽全身力气掴了一巴掌,脆响在夜风飘荡的空气中回荡。
“你能不能别再犯贱了周时宴?迟来的深情比草贱,当初我那么喜欢你的时候你要用别的女人来让我伤心,现在呢?又借别人的口告诉我你其实以前是喜欢我的……你搁这又当又立个什么劲呢?”
“我从来不曾在意你洁不洁,我早就知道你家情况复杂,但你毫无作为,你从高中起本可以告诉我所有真相和苦衷,跟我共同抗争你的父亲。”
“少打着有苦衷的旗号自我感动了,你至始至终都没有把我放进你的未来规划里。”
桑眠红了眼眶,灼烫的泪一颗颗迸出,积攒多年的情绪终于失控,“你瞒着我,我不会感到任何感动,我不需要被保护,我只想跟心爱的人并肩作战。”
周时宴讽笑了声,捏住她的下巴,眼底有她看不懂苦楚掠过,开始咬她的脖颈,有种把她拆吃入腹的狠劲:“如果我不放手,你又当如何。”
“傅凛他有我了解你吗?”
“傅凛他知道你高中素描、写每次考试是几分,最擅长的笔触,最薄弱的技巧么?”
“傅凛知道你的内衣是什么尺寸罩杯吗?”
“傅凛知道你为什么爱留短,最爱夏天,为什么进通大艺术学院吗?”
他们共同的记忆太多太多,久到桑眠觉有些她都忘了初衷的事情,他还铭记于心。
桑眠说过他是她的灵感缪斯,也是她的第三只手。
不会再有人比他更了解透彻她的梦想和内心,也不会有第二个人能把她伤得这么惨,几乎丢盔弃甲。
“……”
“你喝醉了。”
桑眠拇指抵在了紧急呼叫的边缘,“你要是再动我一下,我下一秒就报警。”
最终,桑眠请了个代驾送周时宴回家。
地址报出,她才惊觉他住的别墅离她租的公寓很近,就差一条马路。
可她打的回家途中,才现司机打量她的目光不对劲,竟绕了好几条远路,来到了人迹荒芜的路上。
桑眠脑中警铃大作。
正准备按住门把手跳下车时,蓦地现周时宴那辆车寸步不离地紧跟着她。
车门被人拧开,她牢牢跌入一个宽阔有力的胸膛。
那晚,桑眠没敢在坐车,两人在附近的酒店住了一夜。
她醉意熏然,周时宴酒量好,不过薄醉,第二日醒来,她便现自己浑身已换了套衣服,脖子上全是青红斑驳的吻痕。
床单却洁白完好无损。
男人喝多了是。不起来的,桑眠一开始并没多想。
谁知,一周后,她便吃东西开始反胃,只想吃酸辣的,心下大惊,偷偷买了楼下便利店的验孕棒一测。
居然,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