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聊点心里话》
又趁着英语晚自习逃到雪姐身边“保命”的我,这次因为再创新低的数学成绩全程闷闷不乐,一边听着网课一边注视着正和自己班学生聊天儿的雪姐。一心想着取代那位同学的良好位置,独享和美丽善良的历史老师聊天的待遇。
犹豫来犹豫去,拖着拖着就耗到了快回教室的时候。眼见那俩人还在聊,我想着今晚算是没有和雪姐独处的机会了,就假装无意地拎着包经过她身边:“我也想和你聊聊天儿嘛我都要抑郁了……”“你?!谁抑郁你都不可能抑郁,快滚蛋吧!”她不信。“我真抑郁了……”“滚蛋,你再不走我让你们班主任领你走啊。”她还是不信……我“心灰意冷”地道了句再见,闷闷不乐地溜回教室。
“回来啦?”同桌从一堆卷子里抽空抬头跟我打了个招呼。“我不喜欢她了。”瞄了一眼空空的讲台,我回了一句话。“谁?Zx?”同桌最厉害的一点就是总能猜中我吐槽的人,并且敢于“直呼其名”。“她咋着你了?”见我默认,她又追问。“渣女!”我一边整理错题一边咬牙“痛斥”。“噗——”同桌憋笑失败,笑到双肩抖,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问我:“她怎么渣了?”然后露出一副“兴致盎然”的表情,来配合我这句玩笑话。“她陪她们班学生聊好久但是不陪我,还让我滚蛋……”我装出了哭腔。“诶呀,人家自己班学生嘛,她一个当班主任的人当然要多关心一点咯。咱们班主任不也是总跟咱们聊嘛。”Zyn拍拍我的肩。“哼,反正雪姐不爱我了,我委屈——”“啧”同桌一撇嘴,“你俩没一个好哄的,都一个样儿。”然后,哭笑不得且熟练地从盒子里选出一块糖给我,压住了我愤怒的小火苗儿。
虽然嘴上嫌弃着雪姐,还开玩笑说她是“渣女”,可该聊天儿还是要聊的呀。于是乎,我每天都会去她办公室里绕几圈、问道题、吃点水果……顺便问一句:“我啥时候能找您聊会儿天吖!”果然,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某一天,雪姐终于答应陪我聊天儿了——
——你不是要跟我聊天儿谈心嘛?现在聊不?
——啊?现在?您今天有空了吗?(受宠若惊)。
——有啊,今天没晚自习可以专门陪你。(语气平淡&高冷)
——真的嘛?!真的嘛?!(蹦)
——真的真的,我骗你干嘛。自己搬把椅子过来,(无奈的笑)
这幸福简直来得太突然了。我把听网课的念头一抛,教材往旁边一扔,一心投入和雪姐的独处时光里。
聊天儿的过程中我十万分惊讶地得知:得益于班主任2。o在高二一年对我在背后的各种夸来夸去,雪姐早就开始关注我了!“那您怎么不早说呀?”我好奇地问。“我才不早说呢,我就等你来主动找我”她仍是一脸傲娇。“不是…那你怎么就确定我会来找你?”难不成皇家格格之间真有心灵感应?“你那历史成绩不是下来了嘛……”看来,我还是不了解她的腹黑本质“合着你是等我退步啊!”一想到自己半年多以来和历史殊死搏斗的痛苦经历,我顿时不满起来:什么好朋友,太不够义气了叭“反正最后你来找我就行了哼””好叭雪姐依旧是高冷的雪姐,我还是见好就收吧。
顺便提一句她套我话成功套出了“我以前喜欢木头(应该能猜出来他是谁了吧)”这个惊天大瓜。她全程一脸八卦地追问:你表白了吗?在哪表白的?o!也太好玩了吧!!!我用看外星人的眼神看着她,原来教室之外的高冷女王真的是个很神经很神经的“神经病”……“你是不是还打算问我:我是用什么话表的白啊……?”“对吖!哎你俩也太有意思了!!!快说,我要听!”“我不说!”“说!”“不要!”“快说呗,我又不跟别人说。”“……”
原本我单纯地认为,她听完八卦也就忘了,不会放心上,可是,事实证明我又单纯了。大学开学前,我和木头见面的时候,他问我:“你是不是告诉Zx了?”“告诉什么……”“你说告诉什么?”“哦……她套我话套出来了……”“怪不得……”他从一锅火辣的红椒里挑出一块肉,“五月份说出去的?”“差不多叭……”我也夹了一块肉,感到有点意外,“她是不是告诉你了?”“没有。但是,打那以后我再去问她题,她看我的眼神里总带着些许调侃……我还想着,我也没留下什么‘黑料’啊。现在看来,原来是因为这事儿。”“哈哈哈——”“好笑啊——?”“不是一般的好笑哈哈哈——”木头一脸无奈。
第13节:《都是神经病?》
高考压力真的是很大了,瞅瞅,我们雪姐又双叒叕疯了。
——我喜欢的是那种可爱而且带点儿娃娃音的小女孩,比如你们班的张莹……
——(醋意)那我呢?我在你心里什么形象?
——你……(端详)就跟我一样挺神经的,是个神经病叭!
——……(瞪)
(鉴于篇幅限制,本篇仅选择三个名场面作代表)
随着高考的临近,大家伙睡眠日益不足,可能是防止我们在课上睡过去从而错过重点吧,老师们上课的音量都普遍提高了,这倒也无可厚非。但是,再加上点儿动作可就有点儿危险了。这段时间我换座换到了第二排靠过道的位置,雪姐就这样在我旁边“手舞足蹈”。“我感觉我的座儿有点危险。”趁着走班课课间,我跟木头吐槽。“为什么?”木头照常在课问算那一堆打死我也算不明白的遗传题,丝毫没有共情能力。“诶呀!是不是好闺蜜呀!你别死盯着那题了行嘛!能不能同情同情我!”我抢过他的笔,“你想想,那人天天在我旁边‘张牙舞爪’,万一打着我怎么办?”他又换了一根笔:“不会的,那人可是Zx,你新女神,人家温文尔雅的,怎么会跟你动手,别瞎说。”“我呸!你一天天的就跟她一伙儿!你俩挺好的,是吧?!”说完,我伸手拿过红笔,在他的《加练半小时》上画了个皮笑肉不笑的“笑脸”并打了个巨大的“叉”。
死木头押题是大神,预测雪姐的动向简直是个小渣渣。一个昏昏欲睡的清晨,我努力集中精力认真听雪姐讲题,仔仔细细地做着笔记。突然,“咣”!头骨传来一阵闷响并夹杂着钝痛,我瞬间呆住。随后,班长的声音在后面响起来:“让你晃,打着人家了吧!”然后班里传开了一阵轻微的笑声。我捂着头回头瞄了一眼已离我一来远的雪姐,难以置信的问同桌:“真是她打的?”同桌露出同情的目光,点点头:“你没事叭?”“我委屈!她不跟我道歉!”我忿忿地揉着头。“嘘上课呢,你俩下课再解决这事,好好的,啊!”接下来当大家开始自由背题的时候,忽然有一只手拍了拍我:“真打着你啦?疼不疼?没事叭?”“没事儿没事儿”……
同桌Zyn又开始偷笑:“刚才不还委屈着吗?现在这么一会儿就好了?”“笑什么笑,那我还跟她打一架是嘛,多不好啊。”“你俩这相爱相杀的,你还挺享受!”
“你和Zx就是小甜甜和腹黑霸总”。后面传来了一个熟悉的音色。
“哈哈哈——”脑补了几部“霸总文学”的画面,我们几个压低声音笑作一团。
“都好好背题啊!”雪姐话了。
“嘘——”我们相互使个眼色,收回笑声。
课间,我再度抱着一本错题集去问问题。
——不讲。(趴在桌上)
——为什么?你都“咣”一下打着我了还不给我讲题!
——不想讲。我饿。(头都不抬)
——那就吃饭啊,你不是有吃的嘛。
——不吃,没胃口,食堂也不合我胃口,没有我想吃的。
——那你想吃什么?
——我想吃烤鸭,你有嘛?!(皇家格格的菜单果然刁钻)
——你想吃我就有。
——切,别闹了(从桌上支起脑袋,开始讲题)
又一个课间,我跑到木头面前:“借我电话手表。”“干嘛啊,跟抢劫似的。”“我申请外援,雪姐要吃烤鸭!我让我家里人送一趟。”“啧啧啧~”“你还不满意咋地?”“给给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