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回头,就看见她下个月的结婚对象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一看就很骚的正站在旁边,微挑着眉,懒洋洋道:“上班期间交头接耳。”
三秒钟后,所有人都飞速回到了自己座位前,悄无声息。
初栀也老实巴交地缩回去了。
后来一连好几天,陆嘉珩跟初栀说话都不太热情,初栀给他发信息,或者晚上见面和视频的时候,他也是言简意赅,惜字如金,能说一个字就不会说两个字。
刚开始的时候,初栀还觉得是他忙得累了,后来终于发现那里不对。
某次晚上下班,陆嘉珩送她,两个人在车上,初栀终于忍不住问他:“陆嘉珩。”
“嗯。”
“今天夜景还挺好的。”
“……”
初栀清了清嗓子,继续道:“你看这些路灯,亮的多热情。”
“……”
“就像男朋友对他的女朋友。”
“……”
等了十几秒,初栀绷不住了,哭丧着小脸不开心地转过头来,表情看起来还有点儿气有点儿丧。
陆嘉珩终于侧过头来,看了她一眼。
初栀也不说话,鼓着腮帮子,气呼呼地看着他。
陆嘉珩轻挑了下眉:“怎么?”
“我要出轨。”
“?”
“我的恋情最近进入了倦怠期,我要去找一个对我热情的男朋友。”
陆嘉珩看起来依然挺淡定的,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哦”了一声,轻描淡写道:“我这也是没办法,我老婆之前说喜欢高冷的,我得尽力讨她欢心,不然万一被一脚踹了怎么办。”
“……”
你就非得这么小心眼儿是吗?
*
初栀托上次那位冷漠先生的福,和办公室里几个姑娘愈发亲近,以前因为她经常一个人独来独往,位置离得远不说,她们也有既定的圈子,所以初栀跟她们的关系一直是不温不火。
直到那次以后,她们从偶尔一起吃个午饭到现在基本上每天中午都会站在旁边催着初栀一起,前后也不过几天的时间。
这样的情况也维持了差不多三天,事情又发生了变化。
初父之前出了趟差,警惕已经放松了不少,再加上工作好像也有点忙,最近的一段时间初栀都是和陆嘉珩一起上下班,某天早上她一进办公室,就不断的有视线投过来看她。
那种注视,和之前的又截然不同,带着鄙夷,探究,嫉妒和各种各样复杂的东西。
初栀茫然地回到座位上,包包放到一边,一抬头,就跟对面的海龟视线对上。
海龟带着日常冷笑,鄙夷地看着她,冷冷哼了一声,声音很大,响亮的半个办公室的人都能听见。
初栀愣了愣。
海龟这个人平时就有些愤世妒俗,虽然一直都是拿鼻孔看她,但是也不至于恶劣到这种程度。
而现在,她看她的眼神,简直称得上是厌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