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对话的那人似乎顿了顿，语气带笑：“当然……”
砰！
蓝牙耳机中炸起一声巨响，那人的话被打断，紧接着便是滋啦一声——
通话挂断。
秦纣摘下耳机，抬眸看了眼干净透亮的窗。
视线仿佛穿过半个海城，对上了一双带着恶劣笑意的浅茶色眼瞳。
笃。
指节敲击桌面的声音，恰好在进行到总结评价的时候响起。
所有人或期待或慌张地眼神飘了飘。
就见身为言人的黑a1pha唇角微微抿起，露出个没什么情绪的笑来：“不错，散会。”
以简短的四个字结束了月度汇报。
正准备在暴君似乎心情不好的毒舌攻击下自抱自泣的高层们：！！！
是天使！
恨不得处刑时间来得更晚一些的钟助理：！！！
是魔鬼！
钟助理战战兢兢地安排了车。
战战兢兢把老板请上车。
战战兢兢屏住呼吸等待处刑。
但魔鬼并没有立刻把他派去非洲当负责人，还在短暂沉默后，淡淡点名：“钟助理。”
钟助理一个激灵：“是……先生？”
“年终奖翻倍。”
“！！！”
柳暗花明！
钟助理心中蹿上了天，隐约现了升职加薪的秘诀。
但见秦纣黑眸蕴着雾霭沉沉，看不清是什么情绪，钟助理脸上保持冷静，只语气控制不住高昂：“是！先生！”
隐形人二人组的司机默默咽下柠檬，出声请示：“先生，是要去……？”
他觉得老板似乎是犹豫了下，但又短暂得像是错觉。
“……去医科大。”
医科大食堂。
郁椒默默点开手机银行界面，兼职赚的钱已经在他心血来潮吃各地特产、压力大时去海城悬崖蹦个极花的差不多。
只剩可怜巴巴的、以8开头的四位数。
但林楚修的手机他收集过信息，五位数也就是个起步价。
他抿唇玩笑道：“也不知道定向生投资人会不会帮忙赔偿一些意外债务？”
“或者我分期吧~”
郁椒有些走神想他来这个世界之后，好像一直在欠债，怪哉。
“啊……”
给兄弟两肋插刀的关键道具躺尸在一片苦瓜上，两分钟前林楚修眼睁睁看着那碗免费的苦瓜鸡蛋汤杀死了它。
这么贵还不防水。
笑死，今晚就去暗杀品牌商。
不过郁椒的话林楚修可不赞同，手机这钱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又没有什么重要资料，这就是个专门打游戏的爪机，他车里好几个呢。
而且郁小椒可是他认可的朋友诶，他能让他赔？
林楚修想得美滋滋，正想回答，一旁的岑朗却因他的反应慢半拍皱了皱眉：“师弟还是学生，我来赔吧。”
他不赞同地看了眼林楚修。
像是在疑惑怎么会有这么小气的a1pha？
林楚修：？
林楚修气笑了，他们好朋友之间的事，关你这个外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