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车撑伞,一付送到家的架势。她诺诺的承意,耳朵从上车发烫到现在。桂花街的路灯不亮平常晚上大排档开得晚,并没有感觉。今晚大排档们不在,所以视线就差了许多。他很自然地揽着她的肩膀,一步步地跨过小水坑。鞋子踩着水,软软的,一步踏下去就似乎要被吞没。
送到楼下,她打开手机照亮楼道,“谢谢你。”
“就这样?”他的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亮,带着一丝促狭。
她噎到了,涨红脸,“那你想怎样?”
他终于笑起来,伸过手替她拂去发丝上的雨水。慢慢往下滑过她的脸颊,停顿在她的脖颈,手上渐渐施加力道将她揽近些。她像是傻了一样,任由他的脸不断在眼前放大,直到他吐出的气息将她笼罩,
“晚安。”
他的唇轻轻地扫过她的,若有若无。
这男人,不死心呐!
贼心不死呐!
珞诗顶着风雨到了家里,发现屋子里果然开始漏雨了。她拖干地面,一边搬着盆子一边忧心忡忡地望着窗外,路边飘摇的树木已经有些折断了的树枝散在地上。她咽咽口水,去年她租这里时是台风季的尾声,只刮了两次小台风。虽然也有下雨,刮风,可感觉没有这次这么厉害。
雨水砸在玻璃上的声音越来越大,像是砸在身上一样。滴水的盆子转眼就满了半盆,她赶紧换了盆子。眼看滴滴哒哒的又是一盆底的水,她头大了,难道今晚一个晚上都不闭眼盯盆子?
屋处传来一阵破碎声,合着从门缝里灌进来的风,呼呼地响着。她有点害怕,搬了桌子抵在门边。临到半夜,她根本没办法睡。滴水声倒在其次,外面那呼呼的风声太吓人了。她缩了缩,顾不得闷热潮湿,把脑袋埋进被单里。外面又不知道什么东西被刮起撞碎了,在风声里显得特别凄厉。她索性爬起来,裹着被单往外瞧,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路两边的行道树已经被刮断了几棵,马路上多了很多不明物体,不少塑料袋还打着卷地飘舞着。外面的雨势看来是越下越大,珞诗注意到地上放的盆子已经溢出水来,赶紧倒去卫生间。
风势越来越大,她不知道是不是台风已经登陆了。心里惴惴不安时,又听到外面有铁皮被刮飞的声音,这下是脸都吓青了。
她顿时浮想联翩,这房子该不会被刮飞起吧?
乒——
不知道什么东西被刮起砸在她家窗户上,顿时玻璃碎了一地,她尖叫起来。有天理没有啊!有钱人的房子不进水光砸她这穷光蛋家的窗户!
风呼呼地灌了进来,挟着雨水,顿时放在窗户边上的桌子湿了一大片,珞诗扑上去抢救电脑和自己的包包。
本子被溅了不少水,她急得用被单裹起来吸水,心疼坏了。正咒着呢,铁皮门哗啦啦地一阵响。她惊悚不已,颤着声音,“谁,谁啊?”
“我。开门!”
独脚夔?!
他不是回家了咩?
他半夜跑这里干什么?
她开了门,看他撑着一把变形伞,的脸上身上都是水。一步跨进来,脸色沉沉地环看一眼,语气焦灼,“收拾东西,马上离开这里。”他不该让她回家的。“台风提前登陆了,风力很强,你这里不安全。”
“收拾东西去哪儿?”她抱着裹着本子的被单,还迷蹬蹬的。“对了,我可以先去房东家。”
他瞪了她一眼,简直想活活掐死她了,“到我家。去收拾东西!”
“耶?”她被他拖到一边,眼看他把所有的插头都拔掉,愣在原地,“你干嘛?”
“断电。你收拾好东西没有?”他脸上还有未干的雨水,语气很严厉。
她抱着本子,胡乱往包包里塞了几件衣服,然后赶紧点头。他抹了把脸,“走吧。”
“伞呢?”她被揽得紧紧地,突然觉着心安。
“风太大了,不能打伞。”他打过来了,差点被吹飞。
短短的回程,他开着车小心翼翼,足足花了十分钟才开回揽桂御庭。直接从地下车库坐电梯上去,半点没淋到雨。她身上湿嗒嗒的,就是从家里走到天台下楼梯那段被吹得七零八落的。他也好不到哪儿去,那段距离走了个来回,湿度是她的两倍。
到家他扔给她一条大毛巾,“客房有浴室。”转身就回房。她也看得出他的尴尬,揪着毛巾脸烧得红红的,呐呐地道谢。
待洗好澡出来,她囧然地发现自己除了带了工作服和一套内衣外,居然只多带一件当睡衣穿的长t恤。想想都大半夜了,她干脆换上,反正也不穿出房门的。
她擦着头发出了浴室,碰巧他抱着床单推门进来,这么直直地撞上。
顿时气氛就微妙起来。
她嘴里像含了核桃一样双颊鼓胀,又开始烧红。头发上还滴头水珠,一半挽在毛巾里,一半披在t恤上,发尾的水慢慢地浸湿前襟。t恤上印着一只肥肥的蛋黄小鸭,正瞪着大眼很喜感地和她一齐瞪着他。
他无法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开,近乎贪婪地看着她。从她那红鼓鼓的脸到她起伏的胸前,顿时喉间一紧。
她沿着他的目光滑下,几乎是立刻抱起身——她忘了穿内衣了!不待她出言警告,耳边就已经听到柔软织物落地的声音…………
这样……
很不道德吧…………
乃们会替小辉煌抽打吾吧…………
吾要低调……吾不要被闸蟹…………
正文废柴之试探
小时候常常听着,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里,大灰狼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