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需要知道它的价钱。”他示意侍者出去,起身拎着红洒绕到她身后,伏下身来,下巴亲昵地靠在她锁骨处,“你只要知道,它和你同龄就行了。”
这男人,真是爱玩情调。废柴默默地吐着槽,但心底却是极甜蜜的。
深红色的葡萄酒像块晶莹迷人地漾在酒杯里,像一块极美的宝石。她有一丝地愰神。透过酒杯,她看着他的脸,又觉着有些晕眩。
在她眼里,此时的他温柔得要命。而她最抵挡不了的,是那种能让她溺毙的温柔。比如他半跪在床上为她擦着头发,又比如他一早趿着拖鞋揉着眼睛跟着她到洗手间一头埋在她肩窝磨蹭半天。永远都是生活中里零碎的片断会让她感到窝心和感动,总是在细节处觉着他们如此地契合着,又是彼此需要着。
于是,心便欢喜地颤抖起来。
他晃晃杯子,眉眼都带着笑。随后举起冲她点头致意,“十二点过了,诗诗,生日快乐。”
哪怕是天天见他这样笑着,在这一刻,她还是红了脸,红了眼眶。不知为何,她又想起了与他一起回家过年的时候。满天的焰火,满耳的轰鸣,在一片烟雾中,他抱着她,他的胸膛贴着她的背。他的唇贴着她的耳朵,细细地絮说着。他抱着她那样紧,像是要揉进身体永远也不放开。
心脏的部分叠在一起,厚实又温暖。
便是那一刻开始,知道他会是她一生的依靠。
珞诗把脸埋在枕头上蹭了蹭,懒意十足地翻了个身。喝了酒果然很好睡嘛,她放松地摊开四肢,慢慢地睁开眼睛。
唔,天气不错嘛!
可,为什么床一直在晃呢?
耶~~~~~~她这是在哪儿呢?她抱起床单裹着身子,四下打量,一脸的惊疑。
难道——她被绑架了?
蓦地腰间一紧,她尖叫出声,下意识地又踢又打,直到后面的人痛呼一声她才回神过来。正眼一看,不禁又惊又恼。
“沈夔,你搞什么鬼?”
他笑而不语,不顾她的尖叫将她抱起,一脚踹开门。
天啊,要裸奔了!
废柴羞愤欲死地——遮住了脸。
可……她慢慢滑下手,瞬间定身。
这,这是在海上吧。
然后,她踩着的,是甲板吧。
她呆滞了半晌,缓缓转头,“夔夔。”
“不喜欢?今天天气很好,等会儿我们还可以海钓。”他从后方揽着她,吃吃地笑着,“吓坏了?嗯?”
她的呼吸急促,过了好一阵才平稳下来,“这游艇,不是你买的吧。”就算是小游艇也是死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