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兰简单写了几句话,问道:“谁去送信?”
“都到万海酒楼门前了,自然是吩咐掌柜的去送。”吴姝等墨迹一干,就把纸张折叠起来,“这信能送道海棠姑娘手里吗?”
“肯定能。”古月兰对此还是有信心的,“只要跟守门的人说:古大夫有事找海棠姑娘。”
“这么简单?”吴姝有点惊讶,但很快反应过来,“三四月那会儿,城里有谣言说海棠姑娘毁了容,不会是月兰治好的吧?”
“不才,正是小女子。”古月兰故作矜持的笑了笑。
“你呀!”吴姝轻戳她的脑袋,笑着把信送到酒楼掌柜的手里。
方元善还不知道,他今晚又要加班干活了。
祥云寺。
三人到大殿上了香,拜了佛,便跟着小和尚静安去了后院供香客吃饭休息的院子。
静安跟古月兰已经很熟了,一边带路一边问道:“古大夫,你上次怎么没来义诊?”
“我没来,但我的学生不是来了吗?”古月兰含笑看着他,“可是有什么疑难杂症需要我诊治的?”
静安叹了口气,“那倒没有。只是,你不在我和师兄们都忙死了。”
古月兰:“……”
“你的那些学生们,他们写脉案太认真了,所以看诊都好慢。”静安一脸无奈。
古月兰一拍脑门,“谢谢静安小师傅提醒,我回去就提醒他们,看诊时脉案大致写一写,晚上再认真整理。”
静安松了口气,“有古大夫这话我就放心了。”
等把古月兰三人送到厢房,静安就快的跑走了,“古大夫,我去帮你们提素斋。”
等小和尚跑远了,吴芹才拉着她的手道:“月兰,你经常到祥云寺山脚下义诊吗?”
“主要是带木军医他们来学习积累经验的。”古月兰才说完,静然便提着食盒不疾不徐的走来。
看到古月兰的时候,他道了一声阿弥陀佛,才道:“古大夫,小师弟静安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木大夫他们是来学习的,自然要认真对待,不可马虎。”
“我没往心里去,你也不要责怪静安,他还是个孩子呢。”古月兰接过食盒,把里面的饭菜逐一摆到桌上。
静然点点头,又跟吴姝姐妹打了招呼,才离开。
今日的香客有点多,都是来吃素斋的。
古月兰坐在靠窗的位置,“祥云寺的素斋如此出名吗?”
“挺出名的,府城也有不少贵夫人会到此上香,然后住上几天。”吴姝一边吃着素斋,一边解释。
吴芹专心干饭,一句话也不说。
饭后,古月兰被吴芹拉到了一处略显偏远的院落。
“月兰,这个许愿池可灵验了。”吴芹从衣袖里掏出几枚铜钱,“我们许愿吧。”
“许愿?”古月兰愣住了,“咱们不是在大殿上过香了吗?佛祖还能不管?”
“哎呀,都拜一拜嘛。”吴芹双手合十,心里许完愿就把铜钱抛进水池中。
睁眼一看,古月兰无动于衷,“月兰,你快许愿啊。”
“哦。”被赶鸭子上架的古月兰想了想,心道:那就祝福便宜相公一生顺遂吧。
许完愿,手里的铜钱也抛了出去。
“走吧,我们回厢房休息一下。”古月兰上前拉吴芹的胳膊,意外现许愿池里竟躺着一个大河蚌,而且还特别眼熟。
这、这不是她趁着义诊的空隙,悄悄放生到河里的那只河蚌吗?
它怎么跑到祥云寺来了?
想不明白的古月兰也没有多想,跟着吴芹随处走了走,才回厢房小憩。
申时过半,古月兰一行人从祥云寺下来,就遇到了四五个提着书篮从她们面前走过的少年。
“听说张青乂交不起束修,已经被先生赶走了。”
“赶走就赶走吧,不然每次看到他啃着窝窝头,我就忍不住把自己的肉分给他一块。”
“听说他爹以前是秀才,他娘也想他考秀才。”
……
少年们的声音渐行渐远。
古月兰皱眉:他们说的这个张青乂,不会是小表弟吧。
“姝姐姐,这附近有书院吗?”古月兰问。
吴姝闻言,朝四周看了看,“我想起来了,离这里不过三里地有个村子,听说有个老秀才开了一家私塾。束修不贵,一年五两。”
古月兰一听,提议道:“咱们能去那边看看吗?”
吴姝看了看日头,“成,看过小私塾我们就打道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