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內所有玩偶都被「割了喉」,腦袋堆在門口,身體散落在床上地板上,兇手像是在發泄又像在威脅,用油漆在衣柜上寫著「你死定了」。
沈雲書聞著空氣中散發的油漆味,胃裡一片翻滾。
「等警察來再說吧。」他退出臥室,朝玄關外走去。
保安陪他在門口等了十來分鐘,就見一輛警車朝教師公寓這邊開過來。
「來了!」保安看著窗外說,「我下去接他們。」
樓下,兩個穿著制服的警察從車上下來,在保安引領下上了四樓。
兩人戴著手套取完證從公寓出來,已經是半個多小時後了。
「沈先生,除了手辦跟玩偶,您還有丟失什麼貴重物品嗎?」較年長的警察問。
沈雲書說:「沒有。」
年長的警察點點頭,回身跟身邊的小年輕說:「你跟保安去查看一下監控。」
「好。」
「沈先生,您最近有得罪過什麼人嗎?」兩人走後,年長警察又問。
沈雲書想了想說:「應該沒有。」
之前跟餘業一起抓起來的變態還沒出獄,除了那個變態,沈雲書實在想不出會拿生死威脅他的人是誰。
年長警察默不作聲觀察著沈雲書,見他模樣不像在刻意隱瞞什麼,點頭道:「走吧,一起去看看監控。」
門口保安室。
「師父你來了。」年輕警察見師父進來,想起身讓開位置。
「沒事,你坐。」年長警察目光落在監控室視頻上,「有什麼發現嗎?」
「有一些。兇手幾乎沒被拍到過,說明對學校的環境很熟悉,應該是校內人作案,針對性又這麼強,不排除熟人作案。」
「幾乎沒被拍到過,也就說被拍到過?」沈雲書抓住重點嗎,微微彎腰,問,「有拍到兇手的臉嗎?」
「有,但不太清晰,沈先生您先看下能辨認出是誰嗎?」
小警察翻出昨晚凌晨兩點的監控錄像,把進度條拉到兩點五十二分的位置。
黑白色錄像中,一個瘦高人影從對面花壇里鑽出來,那人先是左右張望了一番,見沒人後垂著腦袋朝教師公寓走去。
監控隔得遠,又是夜視鏡頭,那人的模樣根本看不清楚。
沈雲書跟保安反覆看了七八遍,才確定這人不是學校里的老師。
「沈先生、張先生,你們確定他不是學校里的老師嗎?」年長警察再次問。
保安說:「確定,雲大老師我天天見,這個人雖然看不清容貌,但身形跟大致輪廓還是能看出來的。」
年輕警察:「有沒有可能是校醫或者其他工作人員?」
「不像,我在雲大好幾年了,學校里工作的人我都認識,沒見過這人。」
「基本能排除校內人作案了。」年長警察說,「成均,把時間拉到兩點五十二分三十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