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路为何要提个桶?有什么讲究不成?”李冬一句话,给贾琏干郁闷了。
多少往事瞬间被勾起,人生无常啊。现代社会尽管也一样的事情,好歹是藏着掖着的,普通人还可以在网上搞点事情。哪像这个时代,把普通人不当人那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说起来,待会见了府尹大人,还需表示一下感谢,虽然他没有担当,但也却没做帮凶。”
这时候府尹大人正好出现在门口,听到这话,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咳咳!”府尹大人咳嗽两声,贾琏听了转身一看,脸色一沉,缓缓的抬手抱拳:“贾琏见过府尹大人!”
这时候不是端架子的时候,府尹大人进门来看看地上的林平,叹息一声道:“本府枉为父母官,回去就上奏请罪。”
贾琏淡淡道:“琏与李兄,恰逢其会,愿意做个见证!”
这要换一般的举人,没准府尹大人就动了杀人灭口的心思。
“人送来之后,本官没敢立刻处置,而是先把送人的苦主收押了。二位来之前,本官正在审问。”二字,府尹大人加重了语气,我不是没担当,我是去审案了。
贾琏只是看一眼被绑着的林平,府尹大人就如同被戳破的气球。什么收押苦主,什么审问,你特么的上坟烧报纸,糊弄鬼呢。明明是一时失了方寸,不知道如何处置,干脆给两边都抓了关起来,回去慢慢的想折。
“府尹大人,时间紧迫,抓紧审案吧。不然等明天消息外传,那可大大不妙了。您一定不想看见,满城的举子堵在顺天府大门口吧?”贾琏不疾不徐的提醒府尹大人,事情躲不掉。
“人是上午送来的,当时本官就派人去查了,事情的经过不能只听一家之言。”府尹大人总算有点做官的样子,转身俯看着林平:“林举人,本官没给你松绑,请勿记恨。当时见你状态不佳,怕你寻了短见,便没有松绑。眼下,你应该能好好说话了吧?”
恢复了精气神的林平点点头:“在下已无大碍,大人只管问就是。”
府尹大人回头看看贾琏和李冬:“二位,劳驾站一边去。”说着也不多废话,对着门口喊:“来人,给林举人松绑。”
贾琏倒是没给府尹大人添乱,拉着李冬出门,站在门口看审案。
出来看见门边躲着的许推官,贾琏笑了笑,在京城做官,真的太惨了。
许推官报以苦笑道:“恶贯满盈,附郭京师!”
你这自白书也太过了一点吧?做官的没担当,你换个海瑞来做这个官看看。
算了,海瑞那种官历史上一个巴掌都用不完。
说实话,老百姓是真可怜,受了冤屈,真的没地方说。
贾琏想起来了,转身问李冬:“林家老母何在?”
“我让随从安顿在租住的房屋里,你不说我还忘记了,这就让人去传信。”
屋内,被松绑之后的林平,总算是站了起来,看着端坐的府尹大人,恢复了举人的风采,不紧不慢的揉了揉手腕,然后抱手行礼:“林平,见过府尹大人!”
府尹大人没看他,只是看了一眼很干脆很配合的退到门口的贾琏,心道:
“说说事情经过吧!”府尹大人有气无力的问,没法子,真的躲不掉,只能硬着头皮上。
说心里话,府尹大人还真是要好好感谢贾琏,要不是这个家伙杀出来,府尹大人只能自求多福了。现在有贾琏旁观经过后,审案的结果变得很有说服力了。这就是贾琏的特殊性所在。勋贵出身,科举的举人。两边都有公信力!完美!
至于府尹大人未来的命运,过了眼前这一关再说吧。
“今日上午,家岳派人来传信,相邀过去商议婚事。在下应邀前往,不了才进门,边被人一顿打,期间有人抬着贱内的尸体出来。在下见了之后,顿时失了心智,浑浑噩噩之际,也不知道后来生的事情。若不是贾兄醍醐灌顶,在下也无法走出来。”
府尹大人听到此处,叹息一声道:“本官以民告官为由,将你那岳父一家人收押,你那未婚妻的尸体,停在后院,要不要去看看?”
林平没接着茬,反问一句:“怎么,府尹大人查清楚了?”
府尹无声的看一眼林平,心道:
想着,府尹大人从袖口里摸出一摞文稿,放在桌子上:“人都审过了,令岳咬死了,你要退婚,未婚妻不堪受辱,上吊寻死,被现时人已经断气了。眼下两边各执一词,本官决定明日一早升堂,你们当庭对峙。还有,你去商议婚事,为何不带上媒人?想清楚再回答。”
这个问题问的很好,林平当时就呆住了,为何没带上媒人呢?
这话很难回答的!
“事急促,一时忘了。”林平挣扎了一会,才给了这么一个回答。
贾琏在门口听的清楚,差点一口血没喷出来,只能以悲哀的眼神看着李冬。
李冬也有点听不懂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没带媒人呢,也没带长辈,一个人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