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贵人对她有意见,淑宁自然不会对她客气,不然以后谁都上来踩两脚。
“嘉妃娘娘,汪姐姐不是有意的,她只是这两天心情不太好,所以莽撞了。”谨美人赶紧站起来跪下求情,她有把柄在汪贵人的手上,本来今天她不想跟来的,可惜被汪贵人一拉她不得不来,就连她惹了事还要自己求情,心中对汪贵人恨毒了,她得想个办法远离这个麻烦,不然自己迟早有一天会被汪贵人的鲁莽害死的。
想到自从她和汪贵人交好后皇帝就没有再召幸于她,谨美人低垂的眼中闪过一末狠毒,既然她不仁就不要怪自己不义了。
跟了汪贵人好几年,她知道自己的把柄,而自己也未尝不知道她的隐私,以前不想和汪贵人闹翻,所以她一直没拿出来,现在似乎正是个好机会,与汪贵人决裂远离。
还不知道谨美人正打算和她决裂的汪贵人正一脸得意的看着淑宁,她早就习惯了谨美人事事替她着想的行为,当然她也不知道因为她的举动让对方也对她前生了怨恨。
她脑子没病吧?淑宁看了眼还跪在地上的谨美人和得意洋洋的汪贵人,她以为谨美人替她求情她本人就没事了吗?
“谨美人,你起来吧!这犯错的也不是你,你求情又有什么用?不肯改的,一样不改。”
淑宁说话间眼视落在汪贵人身上,这下谁都知道淑宁这说的人是谁了。
宣妃心中快对汪贵人这个扶不上墙的烂泥恨死了,怎么有人傻到这个地步?本来她们是想找嘉妃麻烦的,现在好了被嘉妃抓住了她们的把柄,一来就拿汪贵人开刀,可叹她本人还没有发觉呢!
“嘉妃所言甚是,这要改的不用说,这死性不改的说你说一百遍也没用。”
宣妃此话一是赞同淑宁的话,另一个也是在指淑宁独占皇帝宠爱的事。这满皇宫谁不知道,皇帝要雨露均沾,这独占皇宠的人是没有好结果的。
淑宁听罢脸一沉,眼神隐晦的打量了宣妃几眼,白嬷嬷和刘嬷嬷在教导她的时候就跟她说过,要小心宣妃,现在看来这人果然是个隐藏在暗处的毒蛇,一不小心就被她咬上一口。
“说的也是,本宫与你们一样都是皇上的妃嫔,一切都是为了服侍皇上,皇上要做什么说什么,岂是我们这些小小的宫妃能阻止的?”
淑宁反击,皇帝想宠谁就宠谁,她就不信这些女人得了皇帝的宠会把皇帝推给别人,别看她们现在说的大义凛然,真要面对的时候一个个比自己还贪心,起码她没有妒忌别的妃子受宠,但皇帝不去找她们,这就不关自己的事了,反而是这些人应该在自己身上找原因,而不是跑到自己这里来要求自己不要独占皇帝的宠爱。
“……”
宣妃所说的话被淑宁毫不客气的拍了回来,心中大感不爽,但她又不好跟嘉妃起争执。别看两人的品阶一样,淑宁可是有封号的正二品妃子,要算的话与从一品的四妃也不差什么了,最主要的是嘉妃手中有金册金印,而宣妃手中没有,她这个宣妃做的却是有名无实。
“宣妃要有这功夫来本宫这里喝茶聊天,还不回去好好的思索一下自己究竟哪里做的不对,只想着别人独占圣宠,却不思自己的行为是否符合宫妃的身份。”
淑宁说完端茶送客。
至于并不听从淑宁话起来的谨美人这个时候也只能在贴身宫女的扶持下站起来,她没想到嘉妃在说了一句让她起来的话后就不管自己,本想等嘉妃再问她的时候装几句可怜,让嘉妃以为她姐妹情深,对她另眼相看,结果嘉妃根本不按照常理来,直接无视了自己的存在,让在场的妃嫔们看足了笑话。
谨美人的盘算虽然好,无奈人家嘉妃不接招,她真当别人都是傻子,只有她自己聪明?想借嘉妃的手处罚汪贵人,也想让自己弄个好名声,也没问问人家嘉妃答应不答应,真是笑煞人也。
这时看嘉妃都端茶送客了,宣妃等人也没脸再留下来,只好带着自己的人灰溜溜的走了。
“娘娘,这样对宣妃娘娘好吗?”
两人都是正二品。宣妃娘娘进宫还比自己的主子早,梅秋十分担心。
不是应该和宫中后妃交好,这样才对自己有好吗?可梅秋只看到了自家主子把所有的妃嫔都挡在了外面,甚至还得罪了不少。
“有什么不好的?只要我和她们抢一个男人,就不可能交好。”
至于皇后娘娘,不知为什么淑宁的感觉告诉她,皇后娘娘可以信任,所以进宫后她对所有的宫妃都保持着警惕,只有皇后她从没有防过。
“娘娘说的对,就如同在永宁侯府,桃姨娘和夫人一般,永远没有和平共处的可能。”白嬷嬷先赞成主子的做法,主子又不想做皇后,这世上只有皇后才宽厚大方贤良淑德。别看有些妃嫔装出一贤良的样子,孰不知在当权者的眼中她们都是小丑。
而且她们的心思就如同‘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不过是大家没兴趣揭穿罢了,别当谁都是傻子。
淑宁前世就知道一句,不想当皇后的妃子不是好妃子,比起这些女人,她这个宠妃当的可真不够尽责的,居然从没想过把皇后拉下马,自己上去。
“可是奴婢听说当年夫人和姨娘就处的很不错。”
梅秋举了个例子,这里的姨娘可不是指桃姨娘,而是永宁候摆酒喝戏正好八经纳回来的妾室,也是淑宁的亲生母亲月姨娘。
“我姨娘不喜欢父亲。”
就如同她现在不喜欢皇帝一样,所以她能和皇后和平共处,她亲娘能跑王氏和平共处。
她们母子都是聪明人,对永宁侯对皇帝都没有当成是丈夫在看,所以母子俩都没有陷进去,自然不会和正室起冲突了。而且淑宁出生的时候还有一些印象,她知道自己的亲娘其实还有机会活的,是她自己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