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都疼,都蜇得慌。
可她似是全无感觉。
当日,薇珑只是草草包扎了伤口,便和衣歇下。
要到三日后,她才命安亭寻找祛除伤疤的良方,说不能让别人发现。
她口中的别人是谁?
是徐家人,还是他唐修衡?
应该都有。
死得起,却怕死了别人看到自己流于表面的狼狈。
站在她的立场去看待诸事,让她放弃的理由太多,维持着自己活下去的理由却太少。
她想要的,只是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的。噺鮮哪怕世人都不相信,只有自己知道。
继续走下去,是答应过他:好好儿地照顾自己,就算隔再远,也陪着他。
她曾对他说过:“我一度盼着你对我弃若敝屣。那样,对谁都好。可我也贪心,总想再见你一面。就这样走到了如今。恍若一梦。”
过往一切,不过是这云淡风轻的几句话。
从来不会跟人诉说委屈,更不跟他说。
他理解她的厌世。很长的一段岁月里,她甚至不能告诉他,为何选择嫁给梁澈,不让他知道梁湛对她的刁难、伤害——她引以为耻的事,绝不肯说。
谁都没资格怪她最终决绝处事、红颜早逝。
谁都没给过她应有的保护、呵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