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郁俯身收拾课本:“趁着脑袋还不清醒,我要去做一件大事。”
吴建奇:“啊?”
“记得给我请假啊!”唐郁一把将书包甩在背上,快步出了教室。
唐郁现在很想见到白越年,这也许是他这辈子做的最冲动的事了。
他甚至在想,白越年见到他会是什么反应?一定很激动吧!觉得不可思议,自己竟然来找他了?
白越年还表白过很多次,正在追自己。
如果他当面答应做他男朋友,白越年会更激动吧?他那张常年没什么表情的脸一定会露出喜不自胜的表情。
光是这么想,唐郁觉得自己还不能就是给白越年甜头,还得立足了威信,树立日后的关系地位。
实高和南大虽然是一个城市,但一个在城南,一个在城北,还要来回转车,他想象不到这么远的距离,白越年是怎么因为一个“未接通话”就赶到他家的。
好吧!心软了!
唐郁想,只给甜头也不是不行!
等到了南大,唐郁轻车熟路的找到数学系教学楼。
他母亲生前是南大的教授,对于他来说,这是他从小逛到大的地方,食堂哪个窗口最好吃,他都摸的门儿清。
竞赛集训选的是最顶层的教室,虽然是课间休息时间,但很安静,长廊上只有来回去洗手间的同学。
白越年坐在教室里,好像刚给同学讲完一道题,放下,似乎是察觉到什么,抬头向窗外看过来。
虽然这人依旧没什么表情,但唐郁清晰的看到白越年眼中的震惊。
他想的果然没错,看到他来,白越年很高兴吧!
可下一秒,某个急忙出了教室的人却说:“你怎么来了?”
唐郁:“我不能来吗?”
白越年:“你不应该来的,你……”
——不应该来?
唐郁突然有点委屈,他一把拍掉白越年想探他额头的手:“你啥意思啊?你知不知道我是啥意思?”
白越年:“?”
看着白越年还是平时的一副高冷样,甚至还不如逗自己时表情丰富,眉心还皱起的样子,唐郁有点烦躁:“行啊!这么不想见到我是吧?”
说完,唐郁转身就要走。
白越年觉得这势头不太对劲,追上去拉着唐郁随便进了一间空教室:“你等下,我送你回去。”
“我用你送?我怎么来的就能怎么回去!”,唐郁气不打一处来。
白越年:“你怎么样了?”
“我怎么了?”
实际情况跟预想的差太多,这是自己第一次冲动的做一件事,居然这么丢人的?
唐郁暴脾气上来了:“你煞吧?”
白越年:“!”
唐郁说着说着,觉得身高低了一截儿气场不够,又换了个方向,站在讲台上:“我都来找你了!你还要把我送回去?我特么是来告诉你我特么不转班,我就没想过转班的事了。那天没及时说清楚是因为我生气。”
唐郁面色不太好,他说的什么白越年其实听不大真切,他还是想探探唐郁是不是又烧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