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并不知道,这幅被拍回来的作品,是唐郁署名为“文远”的第一幅获奖作品。
唐郁觉得自己很记仇,就因为这个,他搬出来后不管秦奶奶再怎么邀请他,他都没有再回去那个秦家。
此刻再看到手机屏幕上的“抑郁症”三个字,唐郁觉得心里闷疼了一下。
手机“嗡”的震动了。
秦湛又过来一条:“万女士真的很关心你,如果收到你的礼物,她会很开心的。你放心,我不麻烦你,只是以你的名义送礼物,行吗?”
唐郁回复:“不用了,她生日那天,我会去的。”
也许有些事情,还是要面对的。
放下手机,唐郁就渐渐的有了睡意,呼吸逐渐放缓,轻而绵长。
他不知道的是,待他熟睡后,白越年小心翼翼的拉开他身上的羽绒服拉链。
他真的很疑惑,也不知道唐郁是怎么想的,穿着羽绒服睡觉?
那个“体寒”的理由鬼都不信!
这么睡一宿,绝对捂的很难受。
而他没想到的是,唐郁的羽绒服里面还穿了件毛衣?看领口露在外面的部分,里面还有个薄T恤?
“……”
白越年满脸黑线。
这正常吗?
好在自己的羽绒服到了唐郁身上是更为宽松的,他扯住一侧的袖子,随着唐郁的一个翻身,羽绒服就脱下了大半儿,没过多久,就掉到了床下。
至于毛衣?
这要是也帮他脱,多半儿会把人吵醒吧?
白越年无奈的把房间温度调低了些,至于他自己,也去衣柜里找了件和唐郁差不多厚度的毛衣穿上。
白越年边穿毛衣边想:自己大概是疯了!他这是在配合着唐郁干嘛?
同床的第一晚,两人是穿毛衣睡的,窗外夏蝉还在鸣叫。
……
这一晚,唐郁睡的很好。
等到第二天的固定时间,梁阿姨做好早餐来叫白越年下楼。可一敲门,就被门板上的温度冰了一下手。
梁阿姨:“……”
这是怎么了?什么情况?南城也没六月飘雪啊?可这屋里是在过冬吗?
等到白越年开了门,她才知道,这还真是在局部过冬啊!
为啥这孩子身上穿的是毛衣?她还看了一眼窗外,树叶是绿的,窗户也没上霜!!!
她一句简单的话都卡壳儿了:“早……早餐好了。”
“嗯~”
最先回应她的是还躺在床上的唐郁,他伸着懒腰嘤咛了一声,被子下滑一些,露出与白越年穿的一样厚的毛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