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然已经不记得高中校服和课本的定价了,他直接转了一千块过去。
【罗青山:?】
【裴然:高中时校服和课本的钱,以前谢谢你。】
【罗青山:?】
【罗青山:什么校服和课本?】
【裴然:你放在我抽屉里的那些。】
【罗青山:……你是不是记错人了?】
【罗青山:我没在你抽屉里放过校服课本啊。】
【罗青山:我都不知道那些玩意儿在哪儿买。】
【罗青山:今天没课,你怎么醒这么早?】
裴然握着手机,有些微微出神。
仔细想来,这件事的确是从来没核实过,因为罗青山是当时唯一一位对他散出明显善意的同学,他潜意识便把这件事扣在了罗青山身上。
罗青山的消息一条接着一条,震得他手心麻,裴然恍惚了好一会儿才低头去看消息。
罗青山似是察觉到什么,追问了很多。
【裴然:没事了。还有,不了。】
【罗青山:什么不了?】
裴然一边把残渣和包装袋收拾好,丢进垃圾桶,一边敲字回复。
【裴然:不做朋友】
罗青山没再消息过来。
以往周末裴然没事做都会去画室,今天有同学在群里a他,约他一块去画室,他两三句拒绝掉,随便开了一部电影打时间。
刚听两句台词,他就低头看手机。
大白兔奶糖的头像在列表静静躺着,最后一条消息在凌晨两点。
他多看了那个头像几眼,继续往下划,翻出了自己的高中班级群。
群早就冷了,十天半个月才有人在里面聊一次天。裴然点开群成员,一一往下滑,想找出当年往他抽屉塞东西的人。
翻来翻去,找不出一个吻合的,干脆作罢。
九十分钟的电影结束,裴然压根不知道情节说了些什么,他也懒得再往回看,滑着鼠标意兴阑珊地找影片。
手机忽然振了一下,他低头去看。
【严准:醒了么】
【裴然:醒了】
【严准:我在校门口。】
裴然套上大衣就出了门。
严准身材颀长,帽子戴的很低,一低头帽檐就挡住了他的眼睛,站在校门非常招眼。
裴然走近时,严准正背对着他在打电话。
“我今天没空。”严准说。
电话另一头是教练,嗓门极大:“就两场训练赛,耽误不了……大周末的你能有啥事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