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友珪一脸冷漠,“父皇,您的身体怕是撑不了多久了,何必还贪恋皇位?”
朱温颤巍巍地用一只手扶着床沿,另一只手紧握着寒光闪闪的宝剑,剑尖直直地指向朱友珪。
他怒目圆睁,声音颤抖却又带着无尽的愤怒,“你……你这忤逆不孝之子难道就盼着朕早死不成?”
朱友珪毫无畏惧之色,反而向前迈进一步,脸上挂着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父皇,如果您能够心甘情愿地将皇位传给孩儿,孩儿必定会竭尽全力寻找世间所有的名医来为您医治疾病、调养身体,如若不然,孩儿实在难以保全您的性命。”
朱温闻言,气得呼吸急促起来,胸口剧烈起伏,原本苍白如纸的面庞瞬间变得通红似血。
他瞪大双眼,咬牙切齿地吼道:“你竟然妄图杀害亲生父亲,篡夺皇位?天理昭彰,上苍怎会轻易饶恕于你这般丧心病狂之人!”
朱友珪的眼神愈冰冷,仿佛没有丝毫情感波动一般。
“父皇,您曾经亲口教导过孩儿,若要成就一番宏图伟业,万万不可心存妇人之仁,大梁江山岂能落入一个毫无血缘的养子之手?”
“混账东西!早知道今日局面,当初朕就应该狠下心肠把你跟你那低贱卑微的生母一并斩杀!”
朱温怒不可遏,破口大骂起来。
朱友珪听闻此言,顿时面色涨得犹如熟透的番茄一般,他抬起手指向朱温,毫不客气地回击道:“老匹夫,莫非你当真认为我不敢取你性命?”
朱温听到这样大不敬的称呼,气血翻涌,差点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他强忍着心头怒火,声色俱厉地警告道:“逆子,休要得意忘形!即便你真的狠心弑父夺得皇位,恐怕也难以坐稳龙椅,你这种违背人伦纲常之举,必遭天下众人唾弃讨伐!”
站在一旁的亲信冯廷谔满脸焦虑之色,“殿下,事情展到如此地步,万万不能有妇人之仁,稍有拖延恐怕就会生出变故啊!”
朱友珪面露凶狠之色,咬牙切齿地吼道:“把这个老家伙宰了!”
听到这话,冯廷谔毫不迟疑,提起刀向着朱温猛劈过去。
朱温看到这一幕,顿时惊恐万分,慌忙伸手抓住身边的一名内侍,用力向前一推。
那名内侍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刹那间便扑倒在地,鲜血四溅。
朱温扯着嗓子大喊起来:“遥喜,朕答应将皇位传给你,你千万不要做出弑父夺权之事啊!”
朱友珪眼神中的寒芒闪烁不定,“现在说这些都太晚了,今日你必死无疑!”
“若杀了朕,哪里来的诏书?”朱温声嘶力竭地喊道。
朱友珪露出一抹森冷的笑容,不屑地回答道:“诏书由我亲自书写即可,只要控制住了魏州,还有谁胆敢对此提出质疑?”
“忤逆之子!忤逆之子啊!你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朱温怒冲冠,破口大骂。
朱友珪眉头紧紧皱起,不耐烦地喝道:“聒噪!赶快动手杀了他!”
冯廷谔二话不说,再次举起那柄锋利无比的大刀,朝着朱温冲杀过去。
朱温惊恐万分,面色煞白如纸,冷汗涔涔而下,他手忙脚乱地围着殿内粗壮的柱子来回躲闪。
冯廷谔手持利刃,气势汹汹地紧追不舍,好几次劈在了坚硬无比的柱子上,出清脆而刺耳的撞击声。
仅仅数个呼吸之间,朱温便已气喘吁吁、筋疲力尽,双腿如同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一般变得绵软无力,脚下一个不稳,身体猛地向前倾倒,狼狈不堪地摔倒在地。
冯廷谔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迅向前一步,手中锋利的刀子直直地朝着朱温的腹部猛刺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