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什么都不懂,有人给个小糖人,他们就会卖力地去传唱。
第二天,上河郡下方的几个县,全都是这种童谣,甚至都传到了上河郡守的耳中。
也正是这一天,荣幼雪再临青平县。
这一次不止是她,屁股后面还跟着一个拖油瓶。
锦衣玉袍,手持纸扇,风度翩翩。
身后跟随着几名恭顺的下人,举止间流露出一种不可一世的官宦气息。
“幼雪,这就是你一直夸赞的青平县啊?这也没什么呀。
脏,乱,跟咱们临江城差远了。”
荣幼雪根本没有理会对方的意思。
拿这偏远小县城跟幽州主城去做对比,得亏了对方说的出口。
她是不理会对方,可是对方却一直要缠着她。
“幼雪,刚才我让人打听过了,这青平县最好的地方,也就是天香楼了。
一个酒楼,屁大点地方,我觉得还得听我的,去找这里的县令,让他来安排,如何?”
荣幼雪揉了揉脑袋。
她想赶人,可是对方身份摆在那里,她还没办法。
“若是你觉得县衙环境比天香楼好,那咱们就此别过!”
说着,脚步开始加快。
“喂,幼雪,天香楼就天香楼,我也没说什么啊!”
一行人,走在这青平县的大街上,一看就属于不好惹的那种。
不管走到哪,街上的百姓都会刻意避开。
开始还有说有笑,天香楼还没到呢,这一行人便笑不出来了。
街头,小巷,到处有官差驱赶孩童。
有些孩童甚至被吓得嚎啕大哭。
起初还不明所以,直到荣幼雪让人打听了一下,才知道了其中的缘由。
“有问题不去解决,反而去处理这些孩子,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她是商人,就算生意做得再大,那也是个商人,管不了官家的事情。
所以,她也只能牢骚而已。
可是旁边的年轻公子哥不一样。
袁晋,幽州刺史之子,权势滔天。
见到荣幼雪生气,袁晋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说道:“他不打自招是他的事,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荣幼雪停下了脚步,回头,一双美目就这么在袁晋的身上打量着。
袁晋被她盯着,心里虚,连忙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知道的,我只是……”
估计谁也想不到,堂堂刺史之子,一向强势的他,在荣幼雪的面前,竟然如此胆怯。
“算了,我这就休书一封,把这里的情况告知上河郡守,他治下不严,自然由他来处理。”
荣幼雪摇摇头,说道:“你错了,这件事情,也许已经传到了上河郡守的耳中。
现在这里闹这么大的动静,明显是有人看不惯这王德昆的做法,故意写了一些童谣来整他。”
“是谁?”袁晋一听,火气腾的一下便上来了,“污蔑朝廷官员,好大的胆子。”
荣幼雪:“……”
这就是他不喜欢对方的原因。
没脑子!
“也许此人的做法确实不妥,但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现在衙差到处抓人,明显就是心虚的表现。
说明童谣所唱是事实,你不去治施暴者,反而惩治举报人?”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若是换作一人,袁晋早就生气了。
但是对象是荣幼雪,袁晋面对她的时候,脑袋永远都不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