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各自一言,吓得范禀肚皮一阵乱颤。
额头上的汗珠子又大了几分!
“相爷,苏大人,您二位有什么事但说无妨,只要下官能出一份力,绝不敢怠慢。”
刘贤面色渐喜:“呵呵,范总使是个明白人!官途坦荡啊!”
“此事说来简单,滇南地区的巡抚,名叫贺承忠!本相需要他犯罪,而且得证据链清晰,人证物证都齐备。”
“你们司察监职务之一,就是负责监察地方五品以上官员,这件事对范总使来说,不难吧?”
事情挑明,范禀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来,和这两位同坐车辇,太吓人了。
地方巡抚虽是二品大员,可毕竟是地方官。
司察监想要收拾他们,绝对手拿把攥。
“两位大人,下官都明白!事关滇南洪涝水灾一事,下官定会办妥当!”
“就算让神仙来了,都寻不到破绽。”
“呵呵,有范总使这句话,本相就放心了!说说你的计划。”
范禀来了精神,两片厚唇如数家珍:
“巡抚级别的地方官,涉及地方灾害的话,我们一般定他渎职之罪,外加骗取灾祸救济,国难财!这三项罪名累加,基本上必死无疑!”
“最后以‘临朝述职’为由让他们回金陵城!皇殿之上,就算有一百张嘴,也难以脱罪。”
刘贤与苏安对视一眼,两人非常满意。
还是那句话,专业的事情就要交给专业的人。
回到宰相府,刘贤手中的帕子已经湿透了。
这一路上他一直在擦汗。
苏安跟上去:“相爷,您没事吧?咱都安排好了对策,您何必再紧张呢?”
“猪眼!”
“你什么时候看见本相紧张了?”
“是是是,下官猪眼了。”
刘贤面色肃然,换了一张帕子继续擦额头。
“苏大人,你觉得如今的九皇子,还是那个九皇子吗?有没有觉他和以前很不一样?”
“回相爷,下官猪眼,这……恐怕看不出。”
“哼……你倒是个明白人!”
刘贤睨了他一眼:“本相觉得,败家子最起码懂得了驭人之道。”
“他府里那位千寻坊的小娘子,是他最大的锦囊!说来也是大皇子没用,自己的女人都看不住。”
刘贤说了句牢骚话,又分析一番:
“滇南灾情,逼得老夫‘自断臂膀’,拿出贺承忠顶罪才能全身而退。“
“这一招,确实高!触碰了本相的根基,跟随本相的其他官员,多少会有些心悸。”
“哼!这一切都怪老皇帝一心宠溺,他想给九皇子增彩,害的本相无路可退!”
苏安急忙拂膝一跪:“相爷放心!下官一心忠于相爷,就算九皇子手段再怎么高明,下官这辈子誓死跟随相爷,还请相爷宽心!”
“至于滇南之地的贺承忠,山高路远,他也算不上相爷的左膀右臂。”
“哼!你懂什么!皇权与相权之争,其中的微妙不是你能参悟的。”
刘贤一拂袖:“罢了!此事不聊了!你尽快安排人盯紧九皇子和三皇子府上的美姬。”
“只要两人再次偷奸,就让三皇子咬上去,皇子牵制皇子,才是上策。”
“是!”
“对了,勇毅侯府最近如何?九皇子没再招惹他们吧?”
“没有!勇毅侯府是个破落户,估计九皇子看不上眼了!现在的勇毅侯府太穷了,生活不比以往!最近好像要做粮食生意。”
刘贤一脸失望:“蠢货!自己做生意,猴年马月能富足?”
“传话过去,在金陵城中寻一家粮商,直接强吞!日子富裕之后,做好他们自己的事。”
“是,下官亲自去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