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凶狠的眼神让拉他的郑风也不禁被震到,周遭气息冻得可以结冰。
也不知道他俩说了什么开始动起手来,李€€那边好脾气地劝着别动手,郑风对戚泊呈也没多说什么,就说:“别上他当,越搭理他越来劲。”
“你不是要去找意淮吗,现在去,我来治他。”
郑风推了推戚泊呈,让他看看时间,可以去找江意淮了。
戚泊呈神色因为他这话而松动,最后冷静下来,淡声道:“那我先走了。”
“嗯,去吧去吧。”
见人要走,乔岩更是不舒坦,毕竟白白挨了顿打,扯着嗓子在身后骂他。
戚泊呈理都没理,目不斜视地从不明真相的乔岩同事的面前经过。
他现在只想见江意淮。
很想。
-
江意淮自己也没想到他感冒居然加重了,好在是周末,不用去上课,能好好休息。
可能是今年都没怎么生病,这次感冒把之前的算在一起了。
下午他躺在床上睡了一觉,鼻子不通,房间里空调也闷,睡得迷迷糊糊的,听见他母亲萧书仪在房间外忙来忙去。
萧书仪昨晚打电话过来一听他声音就察觉到不对了,她哈哈两声,“让你穿秋裤你不穿,感冒了吧。”
语气里还有点幸灾乐祸,高兴自己预料得准。
江意淮没力气反驳,但他觉得肯定不是因为没穿秋裤的原因,只是没说。
嘲笑归嘲笑,第二天还是过来一趟,看看他有没有烧,严不严重,江意淮头脑还算清醒,没到需要去医院挂急诊的地步。
他闭着眼睛缓了缓睡意,窝在被窝里看新消息,就见魏星波下午了张图片,江意淮还有点困地揉了下眼,点开大图,篮球场上这两人一副要干架的气势,一个戚泊呈一个乔岩,就差动手了。
魏星波:[你们不要再打啦!]
江意淮两眼一黑,恨不得刚刚睡死过去,不该点开手机看的,糟心。
慢吞吞起床,宽松的卷起的睡裤裤腿往下垂落,到脚踝处,再套上个厚开衫,趿拉着拖鞋往外走。
“妈你在忙什么?”
萧书仪从提着喷壶刚给盆栽浇完水,放在一边,“我给你打扫屋子啊,乱糟糟的,没生病的时候也不见你收拾。”
“哪有那么乱。”江意淮平时挺爱干净的,偶尔乱点他有空就会收拾,这回纯粹就是感冒犯懒了。
他给自己接了杯热水,顺手将沙上萧书仪刚叠好的薄绒毛毯披在身上,乖乖坐好,手里捧着杯子,病怏怏的,没什么精神。
“哟,这会儿又嫌冷了,还知道披毛毯。”萧书仪逮着机会说他两句。
江意淮喝了口热水,能屈能伸:“我错了,您老人家说得对,秋裤得穿,迟早着凉。”
“那可不。”
这会儿屋里空调暖烘烘的,他穿少点也没事。
双腿盘在沙上,把电视打开,听着里面的声儿闭目养神。
有点头昏脑胀,眼皮也热热的,整个人提不起精神,不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