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客气,柴将军,我可是有所耳闻啊,尔乃忠勇之士。”
柴燕平听了心里暖呼呼的,连忙摇手;
“侯爷,末将愧不敢当啊,愧不敢当啊!”
“当得起,比那些坐在朝堂夸夸其谈的人强百倍。”
“侯爷慎言啊。”
柴燕平听了也是大惊失色,连忙劝道。
“哈哈,你啊,我说的不对吗,一将无能累死三军,谁能知道我们这些守关的弟兄过得好不好,吃得饱穿得暖吗?你看看他们,嗯?怎么还穿的单衣,天冷了啊。”
张瑾瑜没有在意,这也是说给其他人听的,张瑾瑜没有想到边关的将士还没有换装,这都12月了,天冷了,连个棉衣都没有。
柴燕平听了侯爷的话,羞愧异常,但是还找一下借口;
“侯爷,可能是朝廷路上耽搁了,没有送到。想来在等几日就到了。”
张瑾瑜没有说话,盯着柴燕平的眼睛,后者羞愧的连连躲闪,冷汗直流。
“柴将军,你说的话伱自己信吗?”
柴燕平涨红了脸,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末将,末将,,,”
“柴将军,关上守军有多少弟兄们?”
“回侯爷,守关将士加军官5千人马。”
柴燕平疑惑地回答,不明所以。
张瑾瑜也是没有理会,直接在城门口双方的将士们面前喊道;
“老营弟兄们,听我命令,把自己带的,多余的那一套新棉衣全部留下,给落月关上的弟兄留着,咱们不能看着自己边关弟兄们挨冻。”
“是,侯爷。”
整个队伍,五千人马都是齐声大喊,各自把自己背着的包裹解开,拿出一套打捆好的棉衣丢在道路两旁。
“卫永卸下来一箱白银给柴将军。柴将军这一万两白银给弟兄们下去,过个好年,有困难去平遥找张元鹏,就说我说的。”
说完然后领着队伍继续上路,马车里的兰舒儿听了也是大惊,想要说话,却被王夫人的眼神严厉的瞪了一下,兰舒儿吐了吐舌头闭口不言。
柴燕平将军和身后的各校尉看到这场面都是红了眼睛,柴燕平直接跪拜在地叩,大喊;
“谢侯爷大恩,我代弟兄们谢谢侯爷了。”
剩下的军官和城上的士兵看到这也是一起跪了下来,大声喊着“谢侯爷大恩。”
张瑾瑜在马上回过头,摆了摆手,
“都回去吧,弟兄们。”
但是关上守军无一人离去,直到宁远所部压着马匹通过了好久,看不到身影这才来恋恋不舍的下了城墙。
柴燕平久久不语,身边的校尉都是羡慕的看着远去的大批骑兵,有的人还说。
“你说咱们怎么不在侯爷手下当兵呢。”
“就是啊,人比人气死人。”
“哎,就是打仗战死也值了,听说关外战死的家人侯爷给养家呢!”
周围的人一听也是羡慕连连,柴燕平罕见没有开口反狡,心底也是对朝廷的不满到了极点。
那些蛀虫,吃的脑满肠肥,何曾想过边关为大武卖命的将士们的死活,还有更多,柴燕平本不想计较可是等来的却是一次次的失望,大武朝廷在想着什么呢。
皇城司千户李守强也在迎接的队伍里,本该汇报此事的他却迟迟没有写下密函,回想关外的老关系沈百川,不就是搭上张侯爷的大船现在都是关外皇城司的负责人皇城司俭事同知了,又想到今天的所作所为。
李守强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把笔放了下来,作为皇城司的千户,他知道的更多。
各地的节度使还有边军将领,做得更过分,简直把手下当做私军了,这些朝廷难道不知道,每年的情报递上去都能堆砌出一座小山了。
但是大武朝廷确实没有回应,只是说盯住,一年一年下来,这些节度使土皇帝越的强势强大了,大武朝廷还是没有反应,难道?
李守强突然不敢想下去了,冷汗直流。